好我跑得快!”馬凱咧開嘴,嘎嘎的笑起來。
“吸血,”方木盯著馬凱的眼睛,“有用麼?”
馬凱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鄭重,“當然。我還活著,否則我早死了。”
“那為什麼還要把血跟其它東西摻合在一起?光喝血,不是吸收的更多?”
“不,我不是變態殺人狂,我是為了治病。另外,”馬凱搔搔腦袋,“那玩意的味道也不怎麼樣。”
“吸血就吸血,為什麼要剖開她們的肚子?割開腕動脈不是更省事?”
“你不懂,”馬凱微笑著搖搖頭,“我喜歡那感覺,嘩的一下湧出來,那麼多,泛著泡沫,如果我的血能一下子這樣湧出來,讓我用什麼換都行。”
馬凱閉上眼睛,臉上是回味無窮的表情。
他在想什麼?在一望無際的血的海洋中暢遊?來吧,都是你的,蒼茫無際。俯身下去,喝的飽飽的,不必擦嘴,不必擔心會枯竭。永生多好,哪怕一輩子詛咒。
“說說那次吧,那個小女孩。”
“哪個?”馬凱一臉莫名其妙。
“被你殺死那個。”方木突然想吐。
“哦。”馬凱若無其事的向後靠在椅子上,“說什麼?”
“你已經殺死了那個女人,為什麼沒有吸她的血,而是選擇了那個小女孩?”
“嗬嗬,那個小丫頭。”馬凱咂咂嘴,“長得很漂亮,小胳膊圓滾滾的,面板很嫩,彷彿能掐出水來,脖子好細,我只稍微用了一點勁,她就昏過去了。”
“為什麼要殺死她呢,你那個時候已經有可以飲用的血。”
馬凱輕聲笑笑:“老弟,給你一個土豆和一顆櫻桃,你會吃哪個?”
方木的拳頭一下子攥緊了,土豆?櫻桃?那是活生生的兩個人!他想起佟卉那雙至死仍圓睜的雙眼。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方木竭力讓語氣平淡:“為什麼還要把那女孩帶走呢?直接在屋子裡喝掉那女孩的血就得了,幹嗎要冒那麼大的風險?”
“你不是有毛病吧?”馬凱皺起眉頭看著方木,彷彿眼前坐著一個不可理喻的人,“那種場面,怎麼能讓孩子看見?她還那麼小。”
剛剛恢復正常流速的血液又在方木的血管中奔騰起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馬凱,而後者正用一種嗔怪的目光看著方木,好像在教訓一個不諳世事的小青年。
要冷靜,不要破壞這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
“這麼說,”方木勉強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你還是很尊重……那些女人的?”
“當然,”馬凱鄭重其事地說,“我說過了,我殺死她們純粹是迫不得已,沒必要讓她們再遭到不必要的傷害。”
他低下頭思索了幾秒鐘,“我這種行為,應該叫緊急避險吧?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老師講過的,國王訴達得利和斯蒂芬森案,就是吃人肉那個。我的事跟他們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自救。有時間的話,你幫我跟法官說說,我這是緊急避險。”他懇切地對方木說。
“好,好。”方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吸了那小女孩的血,你感覺怎麼樣?”
“很好。清澈、純淨,充滿活力,到底是小孩子,”馬凱帶著一副心滿意足的表情說:“當天晚上睡了個好覺,好幾天都精神十足的。年輕,到底不一樣。”
“所以你就開始選擇年輕女孩?”
“對。”馬凱非常痛快的承認,“她們的血更理想。”
方木盯著他的眼睛,他很想知道面前這個人把驚恐萬狀的徐傑綁到那張床上的時候,究竟是什麼心情?喜悅?憧憬?還是欣慰?
馬凱注意到了方木的表情,他急切地說:“你以為我只考慮我自己麼?這樣的話,我能多挺幾天,”他重新低下頭,“也能少禍害幾個人。”
“你不可能再禍害任何人了!”
這句話說出口,方木感到了一陣報復的快感。
沒什麼要問的了,送這個傢伙下地獄吧。
方木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雙手有些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磁帶從錄音機裡取出來。
背上書包,方木看也不看馬凱一眼,伸手按下了門上的紅色按鈕。
沒有任何反應。
“你不可能再禍害任何人了!”
這句話說出口,方木感到了一陣報復的快感。
沒什麼要問的了,送這個傢伙下地獄吧。
方木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東西,雙手有些顫抖,費了好大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