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逸凡愣了一下。 他扭頭看向觀眾席。 這些觀眾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噓”他? 他知道楊蜜哭了。 但他認為楊蜜是在作秀! 他可不給楚雲軒這個面子。 彈幕: “我靠!趕緊讓他滾吧!我求求了,趕緊讓他滾吧!” “啥都不懂在這裡說個吉爾啊!我笑了!” “哈哈哈哈草!這特喵的能當導師的?” “滾下去!滾下去!” “滾下去啊!!” “滾啊!這種人也配當導師?趕緊滾啊!” “……” 導演組看到這密密麻麻在罵吳逸凡的彈幕,也是慌了。 “總導演,怎麼辦?現在怎麼辦?導演?” 工作人員看向旁邊的導演。 五十幾歲的導演轉過頭來,他已經溼了眼眶。 “導演,您怎麼了?” 導演擦了擦眼淚,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我想我媽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徹底繃不住了。 …… 現場。 薛軒眼眶也是紅紅的。 他胳膊肘戳了戳旁邊的吳逸凡,道:“吳老師,差不多可以了。” “怎麼?我說的有問題嗎?這是態度!這是做音樂的態度問題!”吳逸凡聲音大了幾分。 然後他看向楚雲軒,問:“這首情歌,我根本不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主題也沒有,歌詞也前後不搭邊,讓我給你一個好評,抱歉,我做不到。” 楚雲軒很淡然。 他無所謂啊。 這個吳逸凡再怎麼樣他都不在乎的。 他只知道,現場很多人哭了。 那就證明,大家是懂的。 楚雲軒然後說道:“那我給吳老師解釋一下吧,這是一首情歌,但並非是情情愛愛的歌曲,全篇的主題是母親。” “呵呵呵,母親?你哪裡透露出了講母親?來,你跟我講講你開局歌詞什麼意思。” 楚雲軒隨後說道: “或許吳老師是沒聽懂吧。” 然後楚雲軒道: “我帶著比身體重的行李,這個行李指的是胎盤。” “遊入尼羅河底,尼羅河被稱為母親河,生命之河,這裡指的是羊水。” “看到一對光圈,這光圈是手術燈。” “我看到幾個人站在一起,他們拿著剪刀,摘走我的行李,這裡指的是醫生拿著剪刀摘走了胎盤。” 楚雲軒看向吳逸凡,問:“吳老師,雖然我沒有提母親,但這歌詞只是用了一種手法,其實全是在寫母親。” 彈幕: “霧草!絕了!絕了!真的絕了!” “一開始我沒看懂,但是當我回過頭來我真的看懂了!” “當我看懂的那一瞬間,他鼻頭直接酸了,當我懂了這首歌,我才發現這首歌殺傷力究竟有多大!” “還說楚雲軒歌詞垃圾?簡單?就這歌詞的手法,有誰做到了?這不應該是一種里程碑式,顛覆性的歌詞嗎?” “他真的是天才。” “……” 吳逸凡愣住了。 “那你…後面什麼意思?” 楚雲軒道:“後面是在倒敘。” “有一句歌詞,我帶來了另界訊息,可我怎麼告知你,註定失憶著相聚,這裡已經說明,這歌詞裡面的主人公這一世是帶著記憶再次遇到了自己的母親,但是他太小了,他記得,可是他說不出口,等他能說出口的時候,他已經忘記了。” “後面呢?什麼又是戀人,又是叔父的。” 吳逸凡黑著臉問。 “我來說吧。” 薛軒拿起了麥克風。 然後他看著楚雲軒,道: “這是歌曲的倒敘,敘述了前幾世,歌曲中主人公和他母親以不同身份的相遇,對吧?” 楚雲軒點點頭。 “【在路上我遇到了一位故去多年的人,她是如此年輕,扎著過肩馬尾,露出和你一樣的笑】這個人應該是歌曲中主人公早已故去的外婆吧?外婆給主人公講述了很多關於主人公母親的故事。” 楚雲軒點點頭。 薛軒繼續道: “時空是個圓圈,直行或是轉彎,我們終會相見……” “這最後歌詞想表達的是,這一世和母親再次相遇,主人公釋然了,他明白時空是一個迴圈,不管怎麼樣,不管多少世,母親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即使互相不認識,但緣分永遠不停止。” 楚雲軒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 “是的。” “嘁嘁——” 現場傳來了很多人微弱的抽泣聲。 當她們徹底明白了歌詞的意思,這首歌的殺傷力,簡直太大了。 彈幕: “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啊啊啊!!” “時空是一個迴圈,不管怎麼樣,不管多少世,母親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他的身邊,即使互相不認識,但緣分永遠不停止,媽,你離開我後,現在你是不是也已經以別的身份陪伴在我的身邊了?” “我好想你……” “各位,如果有什麼難處,不要跟媽媽說,她知道了會睡不著覺的。” “現在我才明白,生氣了躲在屋裡不吃飯,這一招只對媽媽管用。” “媽,你要記得,時空是個圓圈,直行或者轉彎,我們終會相見。” “……” “嗚嗚……” 旁邊,楊蜜徹底繃不住了,她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大哭了起來。 “總導……副導演,這…這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