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說著:“大人請放心!上次鎮壓陳永慶之亂,已耗盡大乾太祖大部分根基氣運,此次的天災地劫,便是衝著他來的,至少也是重傷!說不得還有隕落之憂!”
“並且,上次祖龍出來,得了天道警惕,福地隔域之力更加濃烈,已成封鎖之勢,大乾各帝,卻是休想再出來干涉了!”
天道至公,留一線生機,便是大恩,這在上次祖龍出來鎮壓陳永慶之時已經消耗掉了,還想接二連三地干涉陽世麼?
若真給如此,歷朝末年。都有祖靈不斷出來收拾子孫的爛攤,豈不早就人道大亂了麼?
果然,袁宗聽得成不憂此言。面上稍霽。
說著:“先生見聞廣博,又深入驪山為吾觀得隱秘,當記一大功!”
“吾在城東還有套宅院,便送與先生了!”這就是獎賞了,長安百物皆貴,房產更不用說,這可真是重賞了。成不憂心裡大喜,趕緊謝過。
兩人又聊了幾句,多是袁宗問。成不憂回答,到得最後,見袁宗臉上眼角微翹,成不憂趕緊告辭出來。
他雖只跟袁宗見得寥寥數次。卻知曉這袁宗眼睛上翹。便是不耐之意,哪裡還敢久待。
這一套察言觀色的本事,卻不是道術所及,而是天生的了。雖然有異術護體,但要在亂世生存,還是這本事給成不憂的幫助大。
歷來能查主君心意,向來是迎福避禍的不二法門,成不憂還是吃虧在出身太低。不然在官場中必是如魚得水,青雲直上。
才剛出了府門。剛才的青衣僕役又追了上來,懷中還抱著一物,喊著,“成先生,等等!”
“這位小兄弟還有何事?”成不憂腳步一停,待僕役上來,溫言說著。
宰相門前七品官,謹言慎行,也是成不憂逍遙至今的原因。
果然,聽得成不憂以兄弟相稱,青衣僕役的臉上泛起笑意,推辭說著:“奴才卑賤之身,哪敢當先生如此稱呼……”
隨即又說著:“這是家主賞你的,趕緊收著吧!”
就將懷中之物遞給成不憂,成不憂接過一看,見乃是個畫軸,心裡就是一動,砰砰直跳。
當下一展,就見一副飄逸俊秀的字帖出來,帶著出塵的道意,正是剛才所見顧凱之的行意帖。
心中大喜,嘴裡卻說:“這太貴重了,我怎敢當大人如此重賞……”雖是如此,手裡卻緊緊地拽著畫軸不放。
見此情景,僕役心裡暗笑,面上還是說著:“既然家主給了先生,先生還是不要辜負了家主的一番好意,便收著吧!”
“既然如此,屬下就愧領了,還請兄弟代我好好謝過大人!”成不憂將字帖收好,又向著袁宗方向行了一個大禮,才說著。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僕役連口答應。
成不憂謝過,又向僕役手中塞了塊金錠,才行禮離開。
一路出了秦國公府,又直走開了三條街,成不憂才長出口氣,冷汗直下。
剛才袁宗送此字帖,除了獎賞之外,恐怕也有著敲打之意,顯示成不憂的一言一行,都在袁宗掌握之下,若是剛才在公府內真的做出什麼舉動,恐怕後果不測。
想到此處,成不憂額頭上的冷汗又下來了,趕緊擦了一把,疾步離開。
袁宗書房內,在成不憂離開後,袁宗拍拍手,就聽機括之聲響起,自書架後又轉出個人。
這人道士打扮,童顏鶴髮,仙風道骨,賣相極佳。
“成不憂剛才所言可真?”袁宗面容平靜,問著。
這是太上道的夢字輩道長,法力高深,素來擔任袁宗和太上道之間的溝通橋樑。
“是真!並且在福地上的敘述,比貧道所見更為深刻,不想草莽之中,也有人才啊!”
道人就嘆著。
“既然道長都說是人才,那必有些真本事!”袁宗撫掌笑著,又叫進個小廝:“去!把剛才那副行意帖交給成不憂!”
“諾!”小廝飛快倒退離開。
“大人如此禮賢下士,賢名遠播,何愁天下大才不來歸附!”道人讚了一句。
“呵呵……”對於道人的恭維,袁宗不發一詞,到他這個地位,手下人的溜鬚拍馬,各種溢美之詞,已是聽得快厭煩了。
“那大乾皇室氣運,確定無反噬之力了麼?”袁宗做過幾年將軍,連著性子,也變得有些直來直往。
“確是如此!”道人肯定說著。
袁宗踱了幾步,又拿起桌上的公文,說著:“吳州宋玉稱公,震動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