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下,陪方明繼續飲茶下棋。
這次方明心有定計,下起棋來不暇思索,落子極快,不多時就下完了,方明一笑,起身說著:“賀先生棋藝高深,令人佩服,我當改日再來請教!”告辭出去。
賀玉清送到門口,心裡暗歎了口氣:“觀此子棋路,卻是心有定計,不避殺伐,決心已下,不是外人能勸得了的……當有大事,唉……我又該何去何從?”
方明倒不知道賀玉清已經從棋裡看出點東西,他從賀玉清這得了白雲觀底細,正好用事,回書房修補計劃,珍珠上了茶,又奉上些糕點,就告退出去。
轉眼到了第二日午後。
方明又來到安昌縣城,這次還是動用分神附唸的神通,不過換了個人,附在青山村廟祝李青的身上,進得城來。
交了錢,進入城門,守城士兵覺得眼角紅光一閃,又眨眨眼,什麼都沒發現,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也沒在意,沒發現方明包裹裡,紅光一閃而過。
進了城,方明也不徘徊,直往城北去。
城北可算貧民區,方明越往北走,行人越少,而且大多頭髮乾枯,臉有菜色。心嘆差別哪都有,也不細看,仔細找了找,才在拐角見著家客棧。
泛黃殘破的匾額上,依稀可見“趙家老店”字樣,金漆也脫落大半,看著很是寒酸。
方明進了門,掌櫃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盹,方明咳嗽了聲,才驚醒過來,看見方明,立刻換上了笑臉,問著:“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要一間單間,再做幾個菜送來。”
掌櫃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說著“好好,客官請!”親自帶著方明走,看來連夥計都沒錢僱。
到了單間,也是破舊,但還算乾淨,沒什麼灰塵,方明點點頭。
掌櫃的殷勤端上熱水,請方明洗了腳,還陪著說些話,打聽方明來歷,方明一笑,說是青溪鄉人,來這辦事,需要過夜。
不多時,一個婆娘就將酒菜端上來,散發著陣陣香氣,方明滿意的說著:“這菜不錯,聞著真香!”
掌櫃的自豪一笑,說著:“我婆娘當年做菜就是一把好手,還當過迎客樓的大廚呢,現在也是我這小店的活招牌!”
方明一笑,摸出五枚大錢,說著:“飯菜放這,明天再收拾,你們先下去吧!晚上不要來侍候了,我想安靜地睡一覺!”
掌櫃的驚喜交加,手一摸,五枚大錢就下了口袋,捱了邊上婆娘的白眼,也不在意,笑的說著:“好,好,我們這就走,晚上一定不打擾到客官!”
和婆娘一起出去,路上還傳來爭執聲,看來是為了之前的錢財。
方明一笑,關上門窗,隨意吃喝了下,就將杯盤放到一邊,開啟包裹,露出一個木雕來,正是土地神像。
方明在神像上一抹,只見紅白光芒閃爍,從神像當中湧出神力來。
檢視一切無誤,不由長出了口氣。
他現在只是個附體的分神,本身沒有什麼神力,但有這雕像,就可將神力儲存在內,帶入城來,到時就可利用神力,施展神通。
當然,也攜帶不了多少神力,神通自然威力不強。而且這些手段,對縣裡官員,大戶人家基本沒什麼用處。
可這裡是城北,多為貧民匠戶居住,方明白天也看了,居民多是氣運微薄,身體虛弱。而城北的法度最弱,氣運最薄,適合神通施展,這兩邊一配合,就可做出不少事來。
夜晚,明月高掛,清光灑落,縣城也漸漸陷入沉寂。
城北居民,也大多陷入了夢鄉。
掌櫃的和婆娘剛睡著,身體就似乎飛了起來,來到一處所在,卻是個大殿,金碧輝煌,下面還有席面,擺著燒雞烤鴨,旁邊又有美酒,散發著陣陣香氣,就算掌櫃家是開客棧的,生意也不好,哪能天天吃這,不由嚥了口口水。
看看旁邊,還有些人,都是衣服破舊,有幾人隱隱面善,似乎就是城北住戶,見過幾面。
這時,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撲上去拿起一隻燒雞就啃,說著:“不管了,便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掌櫃的一看,這人衣衫破爛,原來是個乞丐,那乞丐一撲上去,吃了一口,就是一愣,隨即狼吞虎嚥起來。
眾人忍受不住,也上前去吃喝,掌櫃的揉揉眼,說著:“莫不是在做夢吧?真是好生奇異!婆娘,你掐我下!”
旁邊的婆娘聞言,狠狠掐下,手勁不小,疼得掌櫃直叫,不過更是疑惑,隨後上前,端起一杯酒,喝了口,濃厚香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