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雄,中間更是帶著金色,似乎要將龜甲徹底化成灰燼。
“噗!!!”洞玄真人猛地吐出大口鮮血,“不好!妄測天機,受得反噬!”
心裡大凜,若是龜甲真的給青焰燒成了灰燼,不止此次占卜徒勞無功,更是會獲罪於天,平增幾分罪孽。
此時看著方明還站在一邊,心思一轉,趕緊喝著:“城隍快快出手!”
“本尊還是首次見得此景,倒是有趣!!!”
方明淡淡說著,眼中留出饒有興趣之色,打量著火焰龜殼,自言自語。
突然間,小臺周圍,又有絲絲青氣垂下,將火焰壓制,到得之前程度,龜殼上面的爆裂之聲也停止下來。
如此,過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蓍草燃燒殆盡,青色火焰熄滅,平地上,只餘下一個空蕩蕩的龜殼,背上傷痕密佈,裂開數個大口,周圍又有無數細小裂痕,如同網紋。
眾多痕跡聚合在一起,似乎有著神秘的意味。
方明神念伸出。細細打量,和自己的先天神算對應。卻是一頭霧水。
他雖自洞玄手上得著先天卦術的典籍,勤修苦練。也不過剛入門徑,還看不得這卜卦之意。
倒是清虛,低呼一聲,目光閃動,似有所得。
洞玄真人上前撫摸龜背,細細打量,嘴裡喃喃自語。
“結果如何?”宋玉自難得再看,趕緊問著。
“啟稟主公,貧道合三人之力。以龜殼演算天機,已經得了此次主公在荊州的結果!”
“哦?到底如何?快快說來!”
宋玉臉現急切之色。
“國公身為人主,一言一行皆涉及百萬軍民氣運,掌控吳州禍福,貧道無德無能,也不過能窺得大概。”
“以此卦象來看,主公在荊州,便是先吉後兇,卻又兇中帶吉之格局!”
“先吉後兇?兇中帶吉?”宋玉眉頭皺起。喃喃自語。
“不錯,主公以先鋒下江夏,又說降巴陵,氣運可謂一時無二。這便應了吉象,而後面便有劫難,乃是上天給人主的磨礪。只要主公守著中正之道,便可度過。之後便可否極泰來了……”
宋玉點頭,又看著清虛:“清虛真人以為如何?”
“這……”清虛臉上似有些迷惑。又告罪說著:“請主公恕罪,若論占卜演算之道,洞玄真人的修為造詣,實在遠勝於貧道,貧道也看不出更多了……”
“本尊也無所見!”方明裝著身份,冷冷說了一句。
“如此……”宋玉凝神想了會,皺起的眉頭很快散開:“既然最後都是吉象,那想必也是無妨。”
又看洞玄真人臉色慘白,額頭豆大汗珠落下,不由說著:“真人辛苦,這剩下的靈龜,便賞賜了你罷!”
“多謝主公!”洞玄真人行禮說著。
這數百年的靈龜,很是難得,便連洞玄派,也蒐集不到幾隻,有這賞賜,也足夠此番出手。
“世間之道,還在陽世謀算,陰世祈運求福,不過輔助,爾等先下去罷!”
宋玉說著。
“臣告退!!!”不論是洞玄清虛,還是方明陳雲,此時都是出去。
便連靈龜和焚燒殘骸,也很快有著侍從清理下去。
等到人都走光後,宋玉臉色轉沉,自言自語:“也是個老滑頭!!!”
剛才的占卜,有等於無,若說洞玄真人是糊弄,諒他也沒這個膽子,但到底出了幾分力,就不好說了。
“不論天意如何,這荊南,本公都是非取不可!!!”
宋玉臉現堅毅之色,眸中幽幽……
……
武陵城下,羅斌騎著大馬,仰望城牆。
“倒是座堅城,可惜,守卒太少!!!”
令著:“命人前去勸降,士卒紮營,工匠組裝投石車,預備攻城。”
“諾!”頓時就有幾騎軍官飛出,來到城門下大聲叫喊。
內容無非是宋玉乃是吳國公,勢力雄厚,兵多糧廣,周羽已是檣櫓之末,下場堪憂,若及時投靠,高官厚祿皆有,若舉城頑抗,必不得好死云云。
城牆上,一個文官模樣的老者就笑問周圍之人,“你等聽了,覺得如何?”
“你都還沒表態,問我們做甚?誰會找死在這時候說?”手下官員都是腹誹,嘴上說著:“任憑老大人決策,我等無有不從!!!”
“哦?你等都是如此想的?”老者環視一圈,神色就有些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