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目光呆滯,輕輕的搖搖頭,不語。
郎青對他說道:“斯人已去,而活著的卻依舊活著,這種痛苦我明白。但是如果不為死去之人揪出兇手,活著的人也是白活了。一味消沉,非男兒所為,更為死者所不恥。你該知道,誰希望你好好活著,誰希望你早點死去。”
郎青最見不得的就是遇見挫折的人在那消沉痛苦之人,連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一心尋死,這樣的人活著也是個窩囊廢。
王重生聽郎青所說,抬起頭,吃驚的看著郎青,道:“你為何如此一說?”
郎青用手指著躺在地上的路家媳婦,道:“你應該問躺在地上的你口裡的柳兒,問她希望你活著還是去死。”
王重生看著她,眼裡流露出溫柔的目光,只有在此刻,王重生的心才算真正的有點暖意。
王重生想了許久道:“我本來是向柳兒辭行的。我知道自己這一走估計以後很難再和她相見,本打算見她最後一面。誰知道,我一進門就發現她躺在地上,只剩最後一口氣。”
這時路風在一旁插話道:“胡說,肯定是你見色起賊心而柳兒不從,近而殺人滅口。”
郎青冷冷的看著路風,道:“你急什麼?”
然後繼續道:“我敢肯定兇手另有其人。”
“怎麼可能?”村民紛紛嚷嚷著,“肯定是你弄錯了。”
郎青走到老村長面前,道:“老村長,郎青這樣說是有根據的。”
“大家知道昨天下雨,今天辰時才停的對吧?”郎青道。
“這還用說,不是睜著眼睛說實話嘛。”村民中有人說道。
郎青道:“晨飯後大家都去外面幹活,回來的時候肯定腳上都沾滿泥土,對吧。”
郎青望著陸風,反問道:“我說的對不對?”
路風冷靜道:“那又如何?”
“呵呵,如何?”郎青冷笑一聲,“大家看看各位的鞋,誰的鞋上的泥濘已經幹了,誰就有可能是兇手。要知道,剛下過雨,天氣潮溼,鞋上的泥濘是不容乾的。”
大家你看看我的鞋,我看看你的鞋,然後目光都望向路風。
陸風看著大家,然後狠狠地道:“郎青,你一個外人,在這胡說八道,你有什麼憑據?”然後對老村長道:“老村長,難就就讓一個外人插足我們族內的事情嗎?”
“老酒鬼看重的人,我老朽相信。”老村長道,“還是你解釋下為什麼你的鞋上的泥濘吧。”
路風退到一邊,冷笑道:“我為什麼要解釋,一個外人的話有什麼可以相信的。”
“你為什麼也喊路家媳婦柳兒?”郎青道,“是不是習慣了這個叫法,在不經意間又叫了起來?”
就是,就是,旁邊的村民小心嘀咕著,估計他們肯定有一腿。村民這時候想象無限,開始想著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時旁邊一直沒有發話的路鐵匠望著陸風,道:“路兄,你還是解釋下,不然我手裡的鐵錘是不會答應的。”
“不用他解釋,其實兇手就是他。”王重生接話道,“本來我答應柳兒不說出真相的,但是你如此表現,真的辜負了柳兒的一片真心啊,她看錯人了啊。”
這時候,人群裡的聲音更大,大家紛紛說著,眼睛望著裡面的陸風、王重生和路鐵匠三人。
在村民議論的時候,老村長示意一下,幾個人來到王重生面前,解開他身上的繩子。王重生站了起來,道:“我手了有憑證。”說著只見他從手袖裡掏出一個扳指,“大家都認得這個扳指吧,其實一切都是天意。”
王重生哈哈大笑,瘋狂的說道:“你還記得這個荷包嗎?這個荷包是你留下的吧,上面有血,是你的血吧。”
“你知道柳兒最後說些什麼嗎?”王重生繼續道:“你肯定不知道,但是你受傷後找柳兒包紮傷口我卻知道。要不你脫去外套讓大家看看。”
路風指了指王重生,道:“你,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受的傷我不知道,但是你受傷的事情我卻知道,因為我昨天遇到了鐵兄,他說你受傷了。因為我急著回來見柳兒一面,在臨行的時候我並不在意,可是,今天的你已經不是從前的路兄了。”
“你找柳兒包紮傷口,是因為你不想別人知道你受傷,因為你只相信柳兒。你在受傷前荷包上已經沾滿你的血,而柳兒身上根本沒有出血的痕跡。別人認不出荷包是誰的,但是路大哥和我卻可以認出來,你說對嗎?路風。”
路風這時面無表情的看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