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不是我,因此我也不太清楚。”蘇雲秀回想了一下偶爾聽過的八卦,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後來聽說她離家出走被人給抓了,再後來就沒聽說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頓了頓,蘇雲秀說道:“不過如果你是要問她的病症是怎麼治的,這個我倒是略知一二。她出生的時候,她大哥有把我師父請了過去,聽說當時是當世三大神醫聯手施為,才將她一條小命給救了回來。”
說到這,蘇雲秀定定地看向文永安,問道:“你應該慶幸你的症狀比她輕,不然你出生的時候,如果沒有一個行醫多年且精通針灸之術的神醫為你施針,你定是活不過來的。”
“有哦。”文永安眨了眨眼睛,說道:“聽媽媽說,我出生的時候,差點沒氣了,是孫爺爺在我身上紮了幾針,才讓我活了過來的。後來每個月孫爺爺都要在我身上扎針,可疼了。”
蘇雲秀看向文芷萱,說道:“怪不得我覺得她身上的症狀較輕,不像是積年的病症,原來是有位神醫為她醫治。不知為何文女士還要另外找人為令愛醫治?”能夠緩解三陰逆脈症狀的醫生,醫術定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文女士放著現成的神醫不用,另外找人?而且找的是更精通湯藥而非針灸的葉先生?以蘇雲秀眼力,不難決斷出為文永安施針的那位神醫的水準如何,自然也能判斷葉先生的在針灸一道的水準比不上對方。
文芷萱苦笑了起來:“孫老爺子上個月仙逝了,臨終前向我推介了葉先生。”
葉先生介面道:“老孫之前有來信跟我說過文小姑娘的事情,說是他也不知道文小姑娘的病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能判斷出她身上經絡可能出了問題,陰氣過盛影響了身體,便每個月為她施針疏散。只是這樣只能治標,無法治本。雲秀小友你既然知道這是‘三陰逆脈’,可有法能解?”
蘇雲秀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治癒是不可能的事情,經絡異變這種事情,我還真沒辦法。不過,有那位仙逝的孫神醫打下的基礎,讓這位小朋友多活幾年我還是能辦得到的。”
文芷萱追問道:“多活幾年?到底是幾年?”
蘇雲秀一攤手:“這個我也不確定,得看情況。運氣好的話,多活個三五十年都不成問題,運氣不好,連三五個月都未必能撐得下去。”
三五個月和三五十年,這兩個數字實在是差太大了。文芷萱問道:“為什麼會差這麼多。”
蘇雲秀思考了一下,決定說實話:“唔,我有個大概的想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若是能成的話,或許能夠讓你女兒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若是不能成的話,就是當場斃命的結果。不過,若是你不願意冒險的話,我可以每月為你女兒施針問藥,能拖幾年算幾年。”
文芷萱咬了咬牙,追問道:“如果選擇前一種辦法,成功的機率是多少?”
“一半對一半吧?我也不是很確定。”蘇雲秀很無奈地說道:“總之就是聽天由命。”
一邊是生死各佔半數可能的搏命一舉,要麼活要麼死,若不能成就當場斃命;另一邊是則苟延殘喘拖延時間,能活多久卻不一定,但至少不至於當場死亡。
文芷萱頓時為難了起來。
蘇雲秀靜靜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決定。
☆、第四十四章 二選一又二選一
很快;文芷萱就問道:“我能問下,這兩種辦法,分別都是怎麼治療的嗎?我總要知道詳情和風險,才能做出選擇吧。”
“當然可以。”蘇雲秀點了點頭;細細地解說了起來:“後一種辦法,是如同之前為令千金治療的孫老那般;以針灸之術,輔以湯藥等其他手段;疏散壓制住她體內過盛的陰氣。但此法治得了一時,治不了一世。能拖多少時間,也是個未知數。據我所知,上一個三陰逆脈就是用這種方法續命;每兩月施一次針;活過了十六歲,但是為她施針問藥的是當世首屈一指的神醫,於針灸一道的造詣甚至在我師父之上,堪稱當世第一。但如今這世上,想找到這個水準的神醫為令千金施針問藥,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葉先生眉頭一跳,問道:“比你師父還厲害的神醫?”
蘇雲秀更正道:“是在針灸一道上,比我師父厲害。畢竟我師父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於用針上自然不如年輕人了。”
聽到蘇雲秀的說法後,葉先生就嘆了口氣,然後對文芷萱說道:“照雲秀小友這個說法,這世上,應該是找不到這個級別的神醫了。”
文芷萱驚訝地問道:“怎麼可能?為上一個‘三陰逆脈’治病的那位神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