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覺得蘇雲秀變成現在這種性格真是太正常了,沒有心智扭曲到變成報復社會的瘋子已經值得慶幸了。
在確認了蘇雲秀的治療方案的具體內容之後,蘇夏是挺希望蘇雲秀能夠接診這個病例的,然而蘇雲秀死活不肯鬆口,蘇夏勸了幾次之後,眼見著再說這件事情女兒就要翻臉了,只能在長嘆一聲,閉上了嘴,回頭給薇莎打了個電話。
蘇雲秀看到薇莎上門來,便合上了手中的書籍,不等薇莎開口便問道:“你也是來當說客的?”
“咦?”薇莎露出驚訝的表情:“我還沒開口呢,雲秀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雲秀嘆了口氣,對著替薇莎開門把人迎進來的蘇夏說道:“父親,你就在門外打的電話,我想裝沒聽到都難。”事實上,如果不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蘇雲秀壓根就不會去注意蘇夏的這一通電話。
蘇夏尷尬地輕咳了兩聲,扔下一句“我還有事,你們慢聊”就灰溜溜地走了。
薇莎坐在蘇雲秀的對面,想了想直接切入正題:“既然雲秀你已經知道我是為什麼來的了,我就不多說廢話了。雲秀你真的不肯接受文女士的求醫嗎?”
蘇雲秀嘆了口氣:“我覺得我已經把話說得夠明白了。文女士又不肯相信我的醫術,回頭我要是沒能把她女兒治好,她不找我麻煩才怪。”
薇莎微微睜大了眼睛,驚訝地看向蘇雲秀:“雲秀你會失敗嗎?”
“我說過了,這個治療方案成功的可能性是一半對一半。”蘇雲秀無奈地一攤手:“你不會把我當成萬能的了吧?”
薇莎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一直覺得,只要雲秀你肯出手,就一定能把文永安救回來的,完全沒想過雲秀你失敗的可能性。在我心裡,沒有云秀你治不好的傷病。”
對於薇莎的信任,蘇雲秀很是受用,但還是正色說道:“藥醫不死病。我不是神,不可能治得好所有的傷病。所以,不要仗著有我在身後,就輕忽了自己的身體,明白嗎?”
薇莎用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然後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不過,到底要如何,雲秀你才肯接受文女士的求醫呢?”想到文靜可愛卻命不久矣的文永安,薇莎心還是軟軟了一下,做了下最後的努力。
蘇雲秀的嘴角揚起一抹嘲諷似的笑容:“等到她母親不再對我抱有懷疑的時候。”
當這個回覆輾轉傳到文芷萱耳中時,她很是惱火,只覺得蘇雲秀太不識好歹了,一度想放棄這個打算。然而,當她尋訪的所有有點名氣的老中醫都對著自己的女兒搖頭的時候,文芷萱也只能硬生生嚥下這口氣,對蘇雲秀低下了頭。畢竟,到目前為止,只有蘇雲秀一個人表示文永安還有得救。
不過,文芷萱這回並不是孤身前來求醫,她拉上了後援。
看到和文芷萱母女一同到訪的那位老人時,蘇夏心裡倒抽了一口冷氣,只是多年的磨礪讓他能夠及時地控制住了情緒,不將自己的驚愕流露出來,只是如同接待尋常客人一般,將人請進了客廳。
蘇夏不用問就知道對方的來意,直接就把蘇雲秀給叫了下來見客。蘇雲秀見到來人,微微挑了挑眉,從容地坐到了客人對面的沙發椅上,視線落到文芷萱身上,開口就是一句:“你又來白費力氣了嗎?”
文芷萱臉色頓時微微一沉,她著實想不明白,明明一開始的時候對方表現得很希望能夠用自己的治療方案來治療“三陰逆脈”,但現在這個機會都送到面前了,對方卻突然拒絕了,而且拒絕得如此乾脆堅定。
事實上,蘇雲秀雖然一開始對“三陰逆脈”確實很感興趣,但文芷萱拖了一整個月都不曾聯絡她,這讓蘇雲秀的興致慢慢淡了下來。而且最近蘇雲秀開始研讀西醫的理論書籍,與自己所掌握的醫術互相印證,自覺大有長進,恨不得將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西醫的研讀上了,對於其他方面的興趣自然就淡了下來。加上文芷萱隱約透露出來的不信任態度讓蘇雲秀很是不爽,幾重因素疊加起來,蘇雲秀就死活不肯鬆口來接診了。
與文芷萱同來的那個自稱姓“君”老人卻是“呵呵”一笑,慈和地對蘇雲秀說道:“聽葉老說,我們華人圈子裡出了個小神醫,醫術之高連他都甘敗下風。於是我就厚著臉皮上門來看看傳說中的小神醫,還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蘇夏剛想開口客氣一番,就聽蘇雲秀直接回了一句:“知道打擾到我就好。”
君老被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回答給噎了一下,以他的身份,還真沒碰到過如此不識趣的人。蘇夏見狀,趕忙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