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的貴賓,無論是薇莎還是蘇雲秀,都無意摻和進外頭那個社會場合裡,每次都是直接躲到外面的陽臺來,避開裡面的觥籌交錯燈紅酒綠。這麼 多年下來,有資格進入這裡的人也清楚,陽臺這邊是禁地,嚴禁入內。會場內的侍者和保全人員也是特別密切關注著陽臺這邊的方向,發現有人無意或是故意靠近陽 臺這邊想進去的話,就會不著痕跡地上前去把人引走,務必不讓閒雜人等打擾到陽臺上的私人領域。
對些,雷納德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敢翻臉闖進去,只能被侍者客客氣氣地“請”走,然後在一旁對著陽臺那邊望洋興嘆,絞盡腦汁地想著要怎麼矇混進去。
☆、第八十八章 比較級
屋內觥籌交錯熱鬧非凡,屋外涼風明月清靜無比。
文永安往屋內看了一眼;感慨了一句:“這哪裡是過生日啊;分明就是在受罪。”
話音剛落;陽臺入口處的窗簾就被一柄摺扇撩開,華服盛裝的薇莎走了進來;手中的綴著蕾絲花邊的摺扇不輕不重地朝文永安點了兩下,佯怒道:“知道我在受罪也不出來陪我;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文永安無辜地回望了過去:“可我生日宴會的時候;薇莎你也沒來陪我啊,甚至連到場都沒有。”
薇莎頓時一噎;隨即直接坐到了空著的那個位置上,直接撈起面前的那杯冰鎮檸檬水一口氣喝掉半杯,才用手絹按了按唇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活過來了。”
文永安將桌上裝著小蛋糕的碟子往薇莎的方向推了推,滿眼同情地說道:“先吃點東西墊墊吧。”
薇莎擺擺手:“沒事,我宴會前先吃過東西了。”
一邊和許久未見的姐妹聊天,薇莎的視線總是忍不住落到蘇雲秀身側的小周身上。如是幾回後,蘇雲秀如何看不出來,便道:“薇莎,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薇莎很隱晦地問道:“雲秀,這好像還是你頭一回帶其他人過來這裡?”雖然沒有明著說過,但大家心照不宣地,將陽臺這邊的這一方小天地作為了三位小姑娘的私密場所,便是至親如海汶蘇夏,沒有特殊理由的話,通常也不會加入陽臺這邊的小聚會,十年來均是如此。
蘇雲秀反問道:“以前不是有帶蘇夏迪恩過來嗎?”
薇莎嘆了口氣,文永安介面問道:“可是,這還是頭一回你叫人加椅子的。”
蘇雲秀舉反例:“海汶也加過椅子的。”
說曹操,曹操到。
陽臺入口的窗簾再度被掀起,海汶走了進來,看到同時回頭看向自己的三位小姑娘,嘴角含笑,溫和地說道:“你們果然都在這裡。”
說著,海汶的視線在蘇雲秀身後的小周身上轉了一圈,眼中暗帶評估之色。
已過而立將近不惑的海汶正處於男性最成熟最有魅力的年齡段,舉手投足間更是帶著久居上位才能養得出來的雍容氣度。小周雖然顏比他好,但跟海汶比起來,終究還是顯得有幾分青澀,這是年齡和閱歷帶來的差距。
小 周在海汶進來的時候身體已經緊繃了起來,雖然海汶看上去是如此地溫和,便如一位寬厚的長輩般,但小周卻嗅到了海汶身上的危險,不由自主地緊張了起來,身體 微微前傾,重心轉移,雖然還是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樣子,卻在這細微的動作之下,迅速地將身體調整到最適合暴發的狀態。
小周的動作雖然極其輕微,但在場的數人均非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察覺到,尤其是站在陽臺入口處,正好與小周相對而立的海汶,更是將這些細微的調整盡收眼底,見到小周有意無意間將蘇雲秀圈入了保護範圍內的舉動,眼裡帶上了幾分滿意之色。
蘇雲秀卻不理會這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毫不客氣地問海汶:“你和薇莎都出來了,主人家都不在了,裡面誰在主持?”
海汶笑吟吟地說道:“不是還有克勞德嗎?”
薇莎手中的房子往自己的額頭一拍,嘆道:“可憐的克勞德……”
不,可憐的是面對克勞德的冰山臉的那些人吧。——蘇雲秀和文永安同時在心裡這般想道。
說笑了幾句,海汶將視線落到了小周身上,含笑問道:“說起來,雲秀你帶了這麼帥氣的男伴過來,居然還是躲在這裡偷閒,也不帶出去讓大家羨慕一下。”
蘇雲秀毫不客氣地衝海汶翻了個白眼:“別裝傻,我找克勞德查小周的來歷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應該清楚為什麼我不帶小周在外面亂晃。”
海汶好脾氣地笑笑,從褲兜裡摸出一個小巧的隨身碟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