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聽到蘇雲秀提起“苗疆”這個詞,文永安的腦子轉得最快的,迅速地把蘇雲秀曾經說過的大唐門派分佈圖過濾了一遍,脫口而出說道:“苗疆五毒教?”
病床上,何雲抽了一下嘴角:“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五毒教,我還藍鳳凰咧!”
文永安瞥了何雲一眼,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病號計較,只是問蘇雲秀說道:“小姐姐,你的意思是,他是中了蠱?”
蘇雲秀微微一笑,說道:“還沒檢查過,不能確定就是了。”說著,蘇雲秀就上前了兩步,理所當然地吩咐了一句:“把手給我。”
何雲看了自家隊長一眼,見到小周輕輕點了點頭,這才將手伸了出去。
蘇雲秀直接扣住對方的脈門處,指尖搭上脈搏,細細診脈就已經判斷出了大致的情況。略一沉吟,蘇雲秀並沒有放開對方的脈門,只是藉著搭在對方脈門上的指尖,緩緩地將真氣送上。
異變突生。
肉眼可見的突起順著真氣潛入的方向鼓起,直氣在哪,這突起就在哪,不僅如此,突起周邊的血管亦是青筋畢露,腫漲得比平時更大,甚至隱約有扭曲打結的跡象。
蘇雲秀試探出結果之後,很快就撤回了真氣,何雲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唇上已經被咬出了血,背後的衣服全打溼了。
這一番變故,也驚動了在旁邊討論的醫生們,為首的老先生臉色沉重地對何雲重新檢查了一下,但無論是診脈還是其他,都依然查不出半點問題,完全看不出來方才何雲的手上,肌肉和血管曾經突如其來的扭曲突起的半絲跡象。
老先生眉頭都快打成一個死結了,視線轉向蘇雲秀的方向,問道:“這位小姐,請問您方才有做了什麼嗎?”
老先生身邊的一個年輕男子,看胸牌只是個實習生,輕輕地拉了拉老先生的衣袖,示意老先生這話說得不太妥當,只可惜老先生的注意力全在蘇雲秀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實習生委婉的提醒,反而不耐煩地用力一甩手。對此,實習生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蘇雲秀並沒有把老先生這近乎指責的語氣放在心上,反而很耐心地答道:“我猜測他或許是中了蠱,這才用內力試探了一下。”
“內力?”老先生重複了這個詞,決定跳過“到底存不存在內功”這個話題,直接問答案:“有試探出什麼結果了嗎?”
“面色紅潤脈相穩健卻嘔血不止,真氣入體則血脈暴起……”蘇雲秀尋思了一下,很肯定地說道:“如此情況,許是碧血蠱。”
老先生有些茫然重複了一下蘇雲秀的結論:“碧血……蠱?”
蘇雲秀輕輕點了點頭:“碧血蠱毒除了損耗氣血之外,倒是於人體無損。只是,如不能及時拔出蠱毒,三日夜之後,當血盡而亡。”
頓了頓,蘇雲秀又補充道:“不過,以如今的技術,如果能做到一刻不停地輸血補充血液的話,倒是可以多活幾天。”
老先生一臉“你在說笑嗎”的表情,但卻還是很認真地聽了蘇雲秀的話,然後才問道:“難道說,‘蠱毒’這東西不僅僅只是民間傳說,而是實際存在的?可是如果是蠱蟲的話,沒道理各種掃描檢查都查不出來?”
再小的寄身蟲藏在身體裡,要檢查都能檢查得出來的。之前他們給何雲做了非常細緻全面的全身檢查,把能用的技術都用上了,愣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因此,老先生其實是不太信蘇雲秀的說辭的。
“不是蠱蟲,是蠱毒。”蘇雲秀瞥了何雲一眼,說道:“如果是碧血蠱蟲的話,他早就是因為全身血脈暴漲而渾身噴血而死,哪像現在,只是血不歸經,吐兩口就是了。”
老先生又問道:“你有什麼判斷依據嗎?有治療文案嗎?”
“判斷依據,有。”蘇雲秀很直接地說道:“但是我不能說。”
作為當事人兼受害者,何雲問道:“為什麼?”
蘇雲秀說道:“師門遺訓之一,凡遇涉及他人門派秘術之一,自然應當慎之又慎,不可輕易外洩。”唔,這條是專門給杏林一脈的弟子,尤其是藥王門下這幾位說的。
文 永安對此下了個註腳,說道:“總不能把人家吃飯的飯碗給砸了吧?”說著,文永安想起蘇雲秀講過的關於《萬花秘笈》裡《醫經》相關的幾個江湖故事。當時,江 湖傳言,《萬花秘笈》內有五毒教的蠱毒之術的破解之法,於是有不少和五毒教有生死大仇的人上門來尋求破解蠱毒之法,明求暗搶,什麼手段都有,弄得萬花谷不 勝其擾。幸而萬花谷內雖然人員組成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