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地伸手撫向臉頰,這才發現淚水已經溢位眼眶,正要滴到手中的紙張上,她急忙偏過頭去,慌亂地抹了下。
“怎麼了?”幸村抬起頭,女生正低著頭將手中的素描本攤開他跟前。
圖片上的女孩五六歲的年紀,卻和藤井理惠與藤井瀾都不像,眉目間與父親相似比較多,幸村直覺那是藤井初瀾幼年時的畫像,但右下角的標註的日期卻是女孩出生的那一年。
也就是說……這是十六年前,藤井仁想象的藤井初瀾?
天分與血緣真是神奇的東西。
面對這樣的事情,幸村只能這樣想,視線落在女孩終於止住淚水的面孔上,他正猶豫該說什麼,少女卻忽然揚起一抹笑臉。
“謝謝你幸村。”她笑起來一直很稚氣,因為剛哭過的緣故竟難得帶了幾分憂鬱氣質,然而嘴角咧開的弧度卻越來越大。
“知道自己被愛著的感覺真好。”
他最近似乎一直在被髮卡……
“為什麼只帶這一張?”從圖書館出來之後,幸村忍不住問。
“我有這張就夠了。”她拿起手中的圖揮了揮,似乎想起什麼,小臉皺成一團,“而且全部都帶走的話好重哎……”
既然不能兼顧就不如全部拋下,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藤井初瀾果然是藤井仁的女兒,骨子裡那股自我意識過剩的勁頭都很像。
想到這裡,幸村不自覺揉了揉額際。不知是不是缺了髮帶的緣故,他最近經常覺得腦子有些發脹,不祥的預感突然襲來,他還沒來得及思索,身後就忽然傳來少年似曾相識的呼喊聲。
“喂!立海的大將!”
走在前方的初瀾回過頭,遠遠看到紅髮少年正朝這裡奔來,她推了推眼鏡表示不解。
“是遠山君……”初瀾對這個迷路難友還殘留著幾分記憶,她扯了扯幸村的袖子,好奇的問,“他好厲害,那麼小就讀大學了嗎?”
……
幸村覺得……他果然不該對藤井的思想進行深層次挖掘。
忽然就想起女生很久之前用來說清水的那個詞,他想自己近日來的想法大抵也是如此。
不過是庸人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我果然還是很喜歡小金啊
☆、所謂同病相憐
遠山金太郎是個人如其名野生戰鬥力超群的少年;無窮的精力與出其不意的招數使他成為連越前龍馬都覺得棘手的對手,而這樣的少年卻從內心裡恐懼著一個人。
正因害怕,少年才能輕易認出幸村的身影。
“看吧白石;我就說是他了!”終於湊到幸村跟前,少年得意地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好奇的視線落在初瀾身上;他的眼神猛然亮了起來。
“啊!是全國大賽遇到的那個誰!”因為時隔太遙遠,金太郎顯然記不清楚初瀾的名字,但這不是他困擾的原因。
“你和立海的大將認識的嗎?來這裡做什麼?”
“小金;你聲音太大了。”白石少年穿過路人圍觀的眼神走上前揉了揉遠山的腦袋,有些無奈地看了幸村一眼。
“抱歉,這傢伙一聞到你的味道就激動起來了……”
居然是用聞的……幸村直覺地朝身邊的少女投去一瞥;所以說藤井果然是靠野性直覺生存的嗎?
“沒什麼,”幸村禮貌地笑了笑,“我是來找些東西的,倒是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啊,金太郎的表姐是這裡的老師,這傢伙不認識路所以我帶他過來的。”
“嘿嘿。”金太郎乾笑著撓撓頭,好奇的視線在幸村和初瀾身上來回晃了下,“你也是怕迷路所以找人帶路的嗎?”
他顯然將初瀾歸類為路痴聯盟的忠實戰友了。
“啊……也可以這麼理解吧。”初瀾皺起眉,居然覺得少年說的很有道理,視線落在金太郎身後的白石身上,她下意識地湊到金太郎跟前,小聲道,“那個人受傷了嗎?”
她說的受傷自然是因為白石手上的繃帶,要說這個問題其實也很平常,卻讓在場的另外三人同時怔了下。
“那是白石同學的封印。”幸村忽然揚起嘴角,用了一個很玄幻的詞,“他是四天寶寺網球部正選,被稱為網球聖書。”
“聖書?”初瀾偏過頭打量了白石一眼,後者禮貌地笑了笑,視線落在初瀾手臂上的頭帶,心裡暗自懷疑了下幸村的眼光,女生卻又很快將視線轉回幸村,用一種新奇的語氣道,“神之子?”
似乎是最近心情越發開闊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