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願意拼盡一切去追求的東西。我想我大概是一輩子都不理解這樣狂熱的愛好,卻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你們。”
說到這裡,她抬起頭看了父母一眼,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我從小就沒什麼夢想,所以不能理解仁王為什麼明知道自己受傷了也要把比賽進行下去,就像我不明白媽媽為什麼明知道自己身體不適還要生下我一樣……”
向來不夠清明的視線再度模糊起來,初瀾直覺地眨了眨眼,說不上來眼眶裡忽然湧上的熱意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想了好久都不明白,如果他的手就這樣廢了,那麼‘夢想’之於他就真的成了只有在夢裡才能有的想往,這不是很奇怪嗎?夢想這種東西……真值得拼上所有嗎?如果真的拼上了所有,達成了它之後又還剩下什麼呢?”
這是個奇怪的辯證,向來怕麻煩的初瀾第一次鑽進這種牛角尖。也許是最近連日來遭受了太多意外的衝擊,她說起來的時候很流暢,像是這些想法早已盤旋在腦海,一直在等著這樣一個一吐為快的機會,倒讓絲毫沒有準備的父母慌了神。
“小初……”先後為了夢想曾拋棄過家庭的兩人一時傻住了,一時忘記問女兒是在何處得知她的病情,然而對面的女孩卻像是並不在意回答,兀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