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朱輕笑:“乳孃嗎?我是朱兒。不知您的兒子身體如何了?聽父親說,當年您離開孟府的時候兒子病了,我這些年託人送了點銀兩過去,您可有收到?”
乳孃跟著笑了笑:“哦……好多了,現在身強力壯著。”
孟朱搖頭笑了起來,揚聲朝外頭喊著:“陸大哥,把這個欺詐犯綁起來,送官府吧。”
乳孃一聽,嚇得腿軟了,她哭了起來:“小姐饒命啊,奴婢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若是不信可以……”
孟朱迫近一步:“可以去地下找我娘問嗎?你還真好意思拿死人來騙人啊。你可知道,當年的乳孃的根本沒有兒子。”
那乳孃一下跌倒在地,不住地磕頭認錯:“小姐饒命,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當年確實在孟府幫工過一陣子,關於孟老爺髮妻的事情也是聽人說的,但是奴婢真沒有說謊啊……”她看了一眼凶神惡煞的陸沛,慌得抱住孟朱的大腿,“求您不要送奴婢去官府,奴婢並沒有做什麼傷人的事情啊……”
孟朱不想跟她廢話:“陸大哥,帶走吧。”
她轉身先想出門去,腳腕卻被乳孃抓住,只見她仰起頭:“奴婢知道一個秘密,只要您不把奴婢送官府,奴婢就告訴您。”
看到孟朱收住腳步,乳孃看到了希望,她煞有介事地說:“奴婢那日去孟府的時候,遇到二姨奶奶,她好似端著一碗藥,那味道奴婢知道,不是安胎藥就是落胎藥。”
聽完,孟朱衝陸沛點頭:“陸大哥,送官府,麻煩你了。”
那乳孃呆立在原地:我都把秘密告訴她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綠腰在門口等著她,聽到乳孃在裡頭淒厲的喊著,綠腰不解:“小姐,那乳孃……”
孟朱嘆了一口氣:“她嘴上太不牢靠了,二孃和湘君找她來做事實在是失策。只怕我們離開之後,二孃會派人來解決她,送官府……她興許還能多活一陣子。”她忽然轉過頭來,看了綠腰一眼:“我看到這附近有一家藥鋪,你去抓一副安胎藥來。”
…………
孟府,丫鬟告訴湘君,大小姐回來了。湘君讓人撤下了湯藥,她和衣躺在床上,吩咐道:“一會若是大小姐過來,就說我睡了不見客。”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頭有笑聲起:“看來我是來巧了,若是過會再來豈不是見不到二妹了。”
湘君皺眉,看著孟朱推門進來。方才丫鬟來得匆忙,竟然連門都沒關上,這才叫孟朱鑽了空子。她綻放笑容,披著外衣,起身相迎:“姐姐來了怎麼也不通知一聲,我正要睡覺呢,這陣子身子不好,擔心把病氣傳染給其他人,因此大夫吩咐我不要見客。”
孟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對丫鬟們笑笑:“我們姐妹說說話,你們都下去吧,綠腰,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二妹還病著,吹了風可不好。”
丫鬟看著湘君,未曾動彈。
孟朱眼神示意,綠腰會意,手上使力拉著她們下去。
湘君略有些吃驚地看了孟朱一眼:“聽說姐姐前陣子在宮裡受苦了,如今可好啊。”
孟朱起身,在湘君身邊坐下,笑容越發親切了:“託妹妹的福,還好。”說著揚聲對外頭道,“綠腰,把藥去熱一熱就端進來吧。”
湘君不解:“姐姐病了嗎?”
孟朱伸手,卻是撫上湘君的肚子:“哪裡是我病了,是妹妹這裡病了。”
湘君臉色變了變:“姐姐說什麼呢,妹妹只是身子乏,肚子倒是沒什麼問題。”她還沒說完,肚子上力道加重了,她下意識地弓起身體,同時猛地拍開孟朱那隻手,低喝道,“姐姐這是做什麼?”
那緊張護衛的樣子是母性本能吧?孟朱不說話,收回手,微微一笑,看著綠腰進門,手中端著一碗安胎藥。
她接過湯汁,笑笑:“聽說妹妹病著,我按照你平日的藥材抓了一帖,喝了吧,喝完病好的快些。”
聞到那藥味,湘君推了一把:“姐姐弄錯了,這哪裡是我的藥?”
孟朱頭稍稍偏了一下:“錯了嗎?來人啊,請大夫過來。”
湘君拉了她一下,出聲阻止:“已經請過大夫了,多謝姐姐關懷。”
孟朱點頭:“已經請過大夫還不見好,可見是庸醫誤人了。”說著她從腰間拿出一隻紅珊瑚手釧,不由分說戴在湘君手腕上:“這手釧已經開了光,聽說有保佑平安的功效,妹妹不妨戴著,指不定病就好了。”
看到那手釧,湘君神情驚慌,她猛地想扯下那東西,但手被孟朱死死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