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朱捂嘴笑了起來:“秦珂,你覺得他們倆怎麼樣?”
秦珂還在翻書,隨口問了一句:“什麼怎麼樣?”
孟朱在背後睨了他一眼:這個書呆子,這幾日不用去替大皇子做事,三皇子又不在,他就整天呆在房間裡看書,連和他說話也是聽一半,真是……可以冬眠了!
忽然,秦珂翻到一頁有趣的,幾乎都要將書本端到眼睛前面了,他逐字看過去,記在腦袋裡,還不時出手比劃,同時喃喃:“這樣、這樣、哦,原來如此……”
孟朱索性不理他,翻身又睡了。顯然她冬眠的時間比正常人都要長一些,畢竟,要保證兩個人的睡眠,是一件容易的事嗎?
秦珂輕手輕腳地出門,門外一陣鏗鏗鏗的聲音之後,他又進來了,手裡多了一隻小金爐,外頭用棉布包裹住。他把小金爐放到孟朱身邊,搖醒了她,笑容滿面道:“抱著這個試試,看暖和不。”
孟朱滿臉疑惑地伸手去接,想不到這個小小的金爐竟然跟活力烤過一樣,熱氣直往手心裡鑽。她笑了:“這是什麼東西啊。”
秦珂湊過來,用他的大手握住孟朱的手,搓著小金爐:“書上管這個叫手爐,爐子熱鍋裡燙過,用棉布包裹住,熱氣一時不會散,這樣揣在懷裡能溫暖很多。”
說完,他見到孟朱一直盯著自己看,不由笑開了:“是不是覺得你夫君我特別聰明啊。”
孟朱眼睛一瞬不瞬,半響才說話:“你最近都在研究這個?”
秦珂非常認真地點頭。
自打離開秦府,自打從牢裡出來,秦珂每天最的一件事情就是娘子吃了嗎?娘子冷嗎?娘子睡了嗎?娘子……
甚至當孟府二姨奶奶過來的時候,他也賴在房間裡一口一個娘子地不肯出去。
二姨奶奶過來是質問湘君究竟去了哪裡的,這幾日她去湘君房裡看發現她竟然不在,先前還以為在三皇子府,因此她不敢聲張,依舊不讓外人靠近,也不允許湘君房裡的丫鬟洩露半點訊息。可惜三皇子在已經去了滇西,湘君又會在哪裡呢?過了好幾日還不見湘君出現,她開始著急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孟朱,因為湘君消失之前最後見到的就是孟朱。
因此,二姨奶奶斷定是孟朱把湘君拐走了。
在二姨奶奶指責聲中,孟朱悠悠轉醒,她睡眼朦朧地看了一眼:“二孃,您剛才說了什麼?”
敢情剛才白費口舌了,二姨奶奶狠狠跺腳,正欲怒斥,秦珂端著一碗熱水過來了,剛好就是她這一跺腳、揚手……熱水灑了,濺了她一身。二姨奶奶的驚叫聲為這個小屋平添了不少的音律……
孟朱與秦珂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他們是故意的。
這幾日閒著無事,他們把整人的招數想了想,這第一招就是“一不小心”,二姨奶奶成為招數的最先使用者。接下來還有什麼招數,端看誰還會過來了……
熱水冷卻之後,身上瑟瑟發抖,二姨奶奶只得先行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孟朱單手支著下巴,歪著頭面上糾結:“似乎便宜了一點。下次她來的時候我們用火攻吧,放個火盆在屋裡,然後添柴火的時候一不小心把柴丟到她身上,然後以救火為由,再給她潑冷水……”
秦珂嘴角抽搐:“娘子……高招!”
孟朱挑眉笑了:她是孟府潑出去的水,又是秦府趕出來的媳婦,算是兩不管地帶人物,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顧及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老男人和小嬌妻不得不說的屁事歡迎踐踏~~
54、關門,放狗
一轉眼已經是十二月的光景;京城開始下起鵝毛大雪,所謂瑞雪兆豐年;豐年未曾見到;不過京城確然有喜事發生了――三皇子平定滇西之亂;大軍即日班師回朝。
身背烽火令牌的傳令官將訊息傳回之時,整個京城都為之轟動了。這十幾年來國家未曾出征,人們已經漸漸忘記戰爭是什麼滋味,勝利又是什麼滋味;如今驟然聽聞,自然樂得無以復加。
秦府的老將軍對此嗤之以鼻:如此小兒科的戰事也值得這般喧鬧?真是少見多怪。
秦珏問父親,是不是該去三皇子麾下謀個差事;如今三皇子立了軍功;在諸位皇子裡算是風頭最盛的一個。
秦老爺利目橫陳:“說什麼昏話;我們應當跟隨的是二皇子,你忘記那日我讓你去山陽道人那裡求來的批語了嗎?”
秦珏面色蒼白,唯有點頭。心裡卻又開始一上一下了:若是父親知道那批語是假的,他可會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