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鐵灰色毛衣,裘方江仍舊冷的呵了呵手,嘆道,“天真冷,手都硬了。”
一邊的野叔看著他,“裘哥,童小姐在外面等著呢,真的不見嗎?”
彎腰擺球,裘方江面色冷峻,“她八成是來為那個臭小子求情的,要我放過陌家一把?可能嗎?這個仇我非報不可!告訴她我不在,她不走就轟她走。”
“也不一定啊……童小姐也許是來感謝你的呢?她父母的大仇還多虧了你才有機會報。”
“她?”裘方江嗤笑,哼了聲,“她和她爸一個樣,手軟心軟,做不來大事——不過讓她去陌家倒是去對了,沒想到陌家的小子對她還真的動了感情。這世界,真的有因果報應。”
“裘哥,我能不能問一句……”野叔看著他打球,似乎心情不錯,壯著膽子,“你是真的要除掉童小姐嗎……那麼一大包毒。品放在她身上……”
“蠢!”裘方江用球杆指了指他的頭,眸光森然,“我犯得著浪費時間精力對付她一個毛丫頭嗎?我只是想看看,她在陌家人眼裡是個什麼地位,要是不管她,我也犯不著再浪費時間。但如果不顧一切撈她,我這個乾女兒也不枉我一番栽培,是不是?”
“這麼說……”野叔分析著,“這次還是歪打正著了?是陌以翔倒黴,要不是他去接了童小姐,沒出車禍,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裘方江來來回回的練習著揮杆動作,冷然一笑,“所以,這就叫因果報應,陌家的人欠了那丫頭的,今天來替她還,不整死陌寂年的兒子,我裘方江白混了這麼多年!”。
兇狠的出杆,白球咚咚跳動,精準的落入球洞。
“謝謝製造車禍的那輛車子——”裘方江邪佞一笑,慶祝似的舉起手邊的紅酒杯,“阿野,按我的吩咐去做,讓我來送給陌家少爺一份大禮——”
野叔看著裘方江陰狠的樣子,心裡唏噓,童曼書那個小女孩,怎麼鬥得過他,到頭來,所謂的乾爹竟然把她當成棋子一樣來任意擺佈。
他面上應了,轉身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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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叔下了樓,一出門,就看到一隻小小的有些孤單的雨傘立在不遠處。
看著他出來,童曼書快步跑過來,攔住他哀求,“野叔!乾爹在哪裡?我有急事找他……”
看她凍得嘴唇都紫了,野叔於心不忍,嘆著,“童小姐,快回家吧,裘哥不在國內,他帶著三姨太旅行去了,你也知道,他最疼三姨太,這一走,哪能讓人打擾,不玩個盡心不會回來的。”肋
童曼書要急哭了,哀求著,“求求你了野叔,乾爹一定留了聯絡方式,如果有緊急事情怎麼能找不到他……求你了,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看著她可憐的樣子,野叔實在看不下去,叫人把她拉開,他鑽入車裡,看著她落魄的淋著雨,搖下窗子,嘆氣,“你走吧,實話告訴你,裘哥不會管陌家的事情的,你另想辦法吧……野叔也無能為力!”
看著車子走掉,童曼書執拗的的追上去,明知道自己追不上,可是還是不想放走唯一的機會。
淋得溼透了,她不停的打著冷戰,迷茫又痛苦的走回來,撿起雨傘,重新站在門口等著那個不知道會不會出來的人。
一直站到了天黑,連保鏢都冷的換了一批人,卻還是沒有人出來理她。
除了等到乾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為陌以翔做什麼,她猜是欺負小言的那幫人做的,她說自己是裘方江的乾女兒,他們都是出來混的,難保對方不是死敵。鑊
無論如何,是她連累了陌以翔,她不能安安心心的坐在家裡等別人想辦法救他。
等到了夜深,酒吧都要打烊了,兩個保鏢換班離開,看著她文文弱弱實在可憐,勸慰道,“裘哥真的不在這邊了……你別這麼固執,昏倒在這裡要怎麼辦?趕緊走吧!”
童曼書不理會,當兩個人是透明。
兩個保鏢無法,其中一個跑到路邊攔過來一輛計程車,另一個拉著童曼書就把她塞進了車裡。
飛快的關上門,一個人丟進去一張百元鈔票,指示司機,“馬上開走!具體去哪一會兒小姐會說!”
司機不敢得罪兩個人,連忙開車走掉。
童曼書拍著車窗要求停下,可是司機生怕惹麻煩,一口氣將車子開出了老遠。
看著外面的夜幕,童曼書眼睛發脹,淚水不受控制的刷刷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