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翔凝視著她,“我接受不了你嫁給傅斯年,現在也一樣。昨天我從工地那邊得知的訊息,一直找你,可是電話不通,我從來沒那麼焦躁過,一時難受,亂吃了好多藥,可能引起了情緒上的狂躁,我如果清醒,不會那樣傷害你,我也會痛。”
“別說了。”童曼書低下頭,讓他放自己走的話說了好多遍了,可是他不是冷嘲熱諷就是低微下態度採取哀兵政策,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能脫身了。
“好,不說。”陌以翔打住話頭,轉而道,“我在這五天裡,一句謊話都不會再對你說,我想把我的全部心事秘密都告訴給你聽。”
童曼書低著頭,這樣的氣氛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明明是排斥厭恨的,可是聽他說最後的五天,又忍不住的難過……
五天,說長那麼長,說短,它在人漫長的一生裡又能佔多麼細微的一點點比重呢……
“快吃,吃完我們這裡有客人來。”
陌以翔笑笑,露出整齊的牙齒,容貌俊帥逼人。
童曼書並無胃口,喝了些牛奶就停下了動作,陌以翔也不勉強,三兩口吃完,他起身去拉她的手。
童曼書立刻嚇得躲開,幾乎是跳出去瞪著眼看他。
陌以翔看著她袖口下露出的青紫,頓時想起自己昨晚的狂暴舉動,有些愧疚,低了低頭,再度道歉,“對不起。如果不解恨,你捅我兩刀。”
童曼書往後退了退,搖了搖頭,“你明知道我不會那麼做。”
陌以翔其實懂她的意思,‘我怎麼會和你一樣發瘋’,可是他饞著臉的湊上去,“你捨不得,我就知道。”
童曼書躲開他,如果跑不了,那麼就躲著他吧,不激怒也不討好,他總不至於拿她怎麼樣。
大門外似乎有車聲傳來,童曼書連忙跑出去看,果然,大門已經緩緩開啟,可是卻沒有車子進來,她往外看了好遠,才看到一輛車停在很遠的地方。
正納悶著,忽然看到一隻小黃狗搖著尾巴奮力的朝前跑著,她蹙起眉頭,看著那隻狗邁動著四隻短短的小腿,飛快的拐個彎跑進了大門。
“春花?”童曼書詫異不止,小黃狗尾巴搖的要飛起來一樣,看到童曼書,直直的撲上來,立起來搭在她腿上不停的叫。
看著小狗叫的嗓子都有些啞了,眼睛有些溼,童曼書急忙蹲下來,摸摸小狗的腦袋,春花立刻賴兮兮的躺下來肚皮朝上,四肢搭拉著讓她撫摸。
童曼書摸摸小狗的肚皮,看著它開心的直打滾,她心生感慨,四年沒見,想不到它還認識自己。
陌以翔有些不高興的走過來,踢了春花屁股一下,沒好氣,“死狗,我養了你二十多年也不見你撲我一下,難怪人家都要罵狼心狗肺!”
童曼書連忙打他一下,“幹嘛踢它!”
陌以翔對她的差別對待表示不滿,嘀咕著,“人不如狗,待遇真差。”
童曼書把春花抱起來,摸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我去給你找點好吃的。”
小狗彷彿也懂人話,尾巴使勁的搖起來,跟著童曼書往屋子裡跑去。
看著童曼書邊跑邊回頭看著春花笑,陌以翔不禁舒了口氣。看來出動這隻小土狗的招式是有效的,童曼書對著自己只會若有所思的準備逃跑,而有隻小狗在,起碼能活躍下氣氛。
可但是,餵飽了春花之後,童曼書沒有吃午飯,更沒有做,帶著春花回到房間後,把門一鎖就不出來了。
陌以翔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或者永遠不會原諒自己昨晚上的作為,他回到房間後把盒子裡的藥找出來,一股腦丟進了馬桶沖走。
兩個人各自在房間裡看了一下午的電視,到了傍晚,童曼書在房間裡聽到兵兵乓乓的聲音,春花搖著尾巴繞著她,時不時叫幾聲想出去。
童曼書扭開門,春花就顛顛跑下樓去,果然,陌以翔在煮飯,春花聞到了香味。
她不想下去,剛要關門,就聽見油鍋裡炸開的那種可怕聲音,而後就是一通亂響,春花也跟著叫起來,弄的人心直慌亂。
她童曼書連忙踩著樓梯跑下去,到了廚房看見陌以翔竟然把菜出鍋了,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她不禁擔心那黑色的東西吃了會不會有問題。
陌以翔回頭看看她,一邊扒拉著飯,樣子有幾分可憐,“我餓了,餓的不行了。”
他做的東西真的慘不忍睹,還敢往嘴裡塞,童曼書搖頭走過去,他真的是對食物零要求了。
她低頭,利落了切了一把蔥花,開火燒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