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一個,什麼依靠都沒有了……
上了車,她從包裡掏出手機,想了下,按了開機。
沒有什麼狂轟亂炸的簡訊,收件箱只有孤零零一條,是楊鷗,問她在哪裡,去複診了怎麼樣……
她說是不期待,可是卻難免失落。
回覆了楊鷗,她將頭歪在靠椅上。到底是多麼的不在乎,一次次的,他就那樣肆無忌憚的重新整理她的忍受極限。
岑程問她想吃什麼,她沒胃口也沒心思,蔫蔫地說隨便。
隱約聽他說了個什麼高階的會所,她聽得興致缺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了地方,她從座位上爬下去,抬頭看了眼素雅低調的招牌,她倒是挺喜歡這個安靜的地方。
這地方很高雅,一看就不便宜。
岑程帶她進去,一路上說著這裡的好吃的,她被調動起了情緒,兩個人一路上樓,服務生引領兩人到靠窗的位置坐下,外面霓虹閃爍,下著細碎的雨絲,雨夜,看上去格外的美好。
岑程點了餐,點了酒,從始至終紳士十足的照顧她。喬雨眠品著那口感醇厚的酒,頗為喜歡這細膩的口感,不覺貪杯多喝了些。
正吃著飯,客人裡小小的起了***動。喬雨眠看過去,覺得好奇,這地方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麼事會這樣大驚小怪。
看過去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興奮地拍桌,“啊!是司南!他的專輯我都有買,他的演唱會我也有去看!”
岑程尷尬地咳了咳——小女孩,要不要這麼情緒化!
喬雨眠控制著衝上去要簽名的衝動,看著穿著襯衣牛仔褲的帥氣男人上了臺,他摘掉麥克風,慵懶地坐在高腳椅上,嗓音微微沙啞卻迷人,“大家好,我是司南,今晚的特別表演,我來給大家唱歌。”
底下響起一片掌聲。
岑程看著喬雨眠,“這裡每晚都會有歌手來唱歌,沒想到今天運氣好,碰到了最當紅的一位。”
“這家老闆也太大手筆了吧!”喬雨眠喝口酒,聽著那動聽舒緩的聲音,不知不覺又醉了幾分。
“沒,這家老闆的妹妹是演藝圈的人,所以這些歌手都是友情過來的,而且這裡往來的客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能過來唱歌,對他們也是個絕佳的推銷宣傳機會。”
“妹妹?誰啊?”
“傅心禮啊,babycat的主唱,她唱歌很好聽。”
喬雨眠表情一僵,一口喝乾了杯裡剩下的酒。
“怎麼了,你不喜歡她?”岑程見她忽然變了臉色,不解地問。
“不是。”喬雨眠撐著臉頰,看著臺上唱歌的帥氣男人,嘆息。世界真小,她竟然和別的男人跑到傅斯年開的會所來了。
一首歌聽完,喬雨眠鼓著掌,看了眼岑程,“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岑程點點頭,示意她請便。
喬雨眠起身走開,揉揉鼻子,思索著今天晚上要去哪裡——回楊鷗家也不是很方便,畢竟人家一家人有自己的生活,她去了,總會有所不便。而傅斯年那,她暫時不想回去,不想看見他,他連承認有女朋友都做不到,那她跟他在一起算什麼?
走到走廊,正要往洗手間拐,迎面就走來一男一女——
男的黑眸墨眉,挺俊闊朗,一身挺括西裝筆挺有型,旁邊的女人妝容精緻,氣質高雅,兩個人站在一起,著實打眼的很。
喬雨眠呆了會兒,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覺已經要碰個正著了,回身要跑,腳步剛邁出去,身後就傳來一聲厲喝,“站住!”
她被喝住,本能地停下腳步。站定之後又懊惱自己的順從,回頭,瞪著那滿臉冰冷的男人,她重重一哼,“這位先生,在和我說話?”“手機為什麼不開?你長本事了,竟然敢掛我電話!”傅斯年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樣子。
“奇怪,我認識你嗎?”喬雨眠撓撓頭,做出一副費解的樣子,眼珠子骨碌碌轉動,最後無奈一攤手,“真的不太記得了,先生,我們見過嗎?”
拳頭攥起來,傅斯年冷眼睇著她,語氣硬邦邦,“我有的是法子讓你‘恢復記憶’——怎麼跑到這裡來的?還喝得一身酒味!”
喬雨眠扯了T恤嗅了嗅,嬌笑著,挑眉,“有嗎?哦!我和我的朋友來這裡吃點飯——男的!帥哥!比這位大叔年輕很多的!”
看著大哥氣得拳頭打顫,傅心禮一頭霧水,看了看那女孩,又看了看大哥——似乎是認識,又好像不是簡單的關係,可是大哥?和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