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麻煩,才不會管她這個負債累累的大小姐。
這樣想著,倒是也釋懷了。
抱著她回了房間,傅斯年給她倒了杯水,“有需要叫傭人,傷口不要沾水,護士說傷口挺嚴重,這兩天最好就在家裡休息,別到處走動。”
她喝了口水,點點頭,“知道,謝謝傅叔。”
他眉梢皺起來,嘴唇動了動,可是沒說什麼,站起來,“那早點睡,你父母在國外很好,他們叫你不要擔心。”
她點點頭,捏著杯子,“知道了,謝謝傅叔。”
他慢慢起身,鼻息重重地撥出一口氣,似乎有些不悅,連晚安都沒說就轉頭出了門。
喬雨眠看著他走,莫名其妙地撓撓頭,她說錯什麼了?好像沒有吧?
躺下後,她給父母那邊打電話,可是不通,她心情煩鬱,晚上又失眠了。好幾天沒吃飽,這會兒肚子抗議似的咕咕叫起來,看了看手錶,凌晨一點了,這會兒哪好意思叫傭人起來給自己找東西吃,又不是自己家。
她披了外套下地,腳步很輕地出了房間。
傅家很大很漂亮,她家雖然一直家境不錯,可是貌似在傅家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
下了樓,她直奔廚房,用手機照亮,從冰箱裡找出牛奶和吐司,她叼著香腸,心滿意足地關上了冰箱。剛要回頭,廚房的燈忽然亮起來——
燈光刺眼,她急忙閉起眼,適應當中,男人磁沉的聲音響起來,“雨眠?餓了?”
她頓時一囧,睜開眼看著穿著灰色T恤休閒套裝的男人,他的樣子很閒適,也多了幾分平和,脫了嚴肅的西裝,他竟然格外的年輕俊朗。她的臉頓時更紅了。
“怎麼不叫人給你煮飯。”他走過來,開啟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開啟喝了口,低頭盯著她漲紅的小臉蛋。
“我隨便吃點就好了,太晚了,不好吃太多……會……”她看了看自己抱滿懷的吃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拿掉她手裡的冷牛奶,傅斯年搖搖頭,“晚上吃這個會胃疼,櫃子上有面,去拿兩包。”
她想說不用了,可是他向來說話都帶著發號施令的壓迫感,她只好放下手裡的東西,顛顛跑去拿了面。
那邊,他已經利落的燒起了水,打了兩顆雞蛋進去。她有點訝異,自己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了,何況是他,沒想到他竟然駕輕就熟。
他撐在流理臺上,盯著面,“睡不習慣嗎?”
她撓頭,“有點認床……”
他嗯了一聲,“我帶了紅酒回來,睡前喝一杯,睡得會很好。”
哈?吃麵喝紅酒,真夠創意的。
面煮好,兩個人一人一碗,坐在餐桌上,他真的邊喝酒邊和她說話,“往後還是不要亂走,很多人急著討錢,我怕他們發起瘋會對你不利,除了上學,你要是想玩也一定要去正規的大地方。”
她不太懂那危險到底到了什麼地步,只是點點頭說好。“那首詩叫什麼名字?”。
“啊?哦!……鄭愁予的《錯誤》。傅叔喜歡?”
他慢慢喝了口酒,“還好。”
她還想借著這話題繼續聊幾句呢,誰想到他這麼悶就給截斷了。她琢磨著總是這樣生分的相處也不對,腦子一動,藉著幾分輕飄飄的酒勁兒,她拍拍肚皮,周身懶洋洋的,看著對面不苟言笑的男人,咳了咳,“傅叔,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他抬起眼看著她。
她頓時來了興致,擄了擄袖子,“有一隻螞蟻在沙漠裡走,螞蟻啊,不是有六條腿嗎,可是為什麼這隻螞蟻走過去只留下一排腳印?”
傅斯年眸光幽深,頓了下,淡淡道,“它跳著走。”
她笑著搖搖頭,露出可愛的小白牙,“不是,它騎了腳踏車。”
傅斯年指尖拈著杯柄,臉上的寡淡充分顯示了他對這個笑話完全不感冒。
喬雨眠咳了咳,“還……還有一個。”
他垂著眼睛,淡淡嗯了一聲。
“小明一回到家,立刻就猜到冰箱裡進了螞蟻,可他連冰箱門都沒開啟,怎麼就猜到的呢?”
“……”傅斯年淡淡搖頭,“我猜不出。”
“因為小明看到冰箱旁邊放著螞蟻騎的腳踏車!”她笑得捂著肚子,像只高興撒歡的小貓。
傅斯年怔了下,放下酒杯淡淡起身,“晚了,去睡吧。”
喬雨眠看著他頭也不回的上樓,一陣挫敗感把她打倒——什麼嘛!人家說拉進距離的最好方式就是講個笑話,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