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謀就是要一直把人矇在鼓裡至死都不曉得是誰搞的鬼才夠水平嘛,讓真相湮沒在時間河流中。
走在乾淨光滑的地板上,聽見前面傳來一些動靜,花曉葵掀開竹簾看見背上纏滿白色繃帶的珊瑚正吃力的站起來,一手扶著柱子,一手粗暴的抓開前面的竹簾,飽含怨恨憤怒的聲音衝外面厲聲道:“那個叫犬夜叉的半妖在哪裡?我要殺了他!!”
“咦?你在幹什麼?”花曉葵迷惑的出聲問道。受了這麼重的傷就不要亂動啊,傷口會裂開的。
“……”聽見背後傳來的聲音珊瑚立即側頭看,抓下竹簾的手指尖泛白,憤怒怨恨的臉表情有些可怕,似乎在仇視一切眼睛看見的人。
“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亂動的好。”示意身後跟著的侍女退下,花曉葵放下竹簾走進來。
雖說只是知情人之一併沒有幫過奈落做壞事,助紂為虐,還是感覺看見作為受害者的珊瑚的霎那心底滑過一絲不自然,視線對上她充滿怨恨憤怒的眼神,這絲不自然擴大,產生一種古怪的錯覺,彷彿珊瑚是在指責她怨恨她……下一秒打碎心中奇異的幻想,花曉葵自嘲,拯救天下普渡眾生這樣任重道遠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吧,事上不公平的事情多著呢,痛苦也好怨恨也好,時時刻刻都在發生。只一瞬間就什麼都沒有了,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們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生活又如何,面對這樣驟然的劇變,失去的滋味是相通的。
珊瑚聞言只是多瞄了一下,側過頭繼續看著外面,手吃力的扶著柱子撐住虛弱劇痛的身體,抓住竹簾的手無意識使勁幾乎抓爛簾子。痛苦得到宣洩似得歇斯底里,珊瑚用自己還虛弱的聲音吃力發出厲聲質問,“那個半妖在什麼地方?!”
“珊瑚?”奈落狀似非常驚訝,彷彿以為她已經睡著了沒想到卻突然爬起來衝過來質問。視線掠過珊瑚看見走進來的另一個身影,優雅略顯急促的站起身,快步走到柱子邊。“珊瑚,你的身體不能亂動,快點躺回去吧!”
珊瑚大大的喘息,手上力道大的抓破了竹簾,身體晃了晃,對於重傷的身體而言這樣簡單的舉動也會引起強烈不適,更何況她的情緒激動。沒有放棄詢問,珊瑚直接忽視了城主版奈落衝披著狒狒皮的傀儡激動的問:“那個半妖,殺掉了村子裡人的半妖……咳咳,在什麼地方?你所說的都是真的,村子真的被攻陷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傀儡微垂下頭,以一副恭敬的語氣回答:“是的,整個村子沒有一個活口,都被殘忍的半妖犬夜叉殺光了……我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發現,除妖師的村子裡都出都是犬夜叉叫過來的妖怪,就算有一倆個倖存的活口也被大火燒死了吧。”
珊瑚更加激動,大口大口的喘氣,似乎快要窒息,眼裡充斥憤怒幾乎燒紅了眼,她恨不得現在立即插翅飛到那邊去殺死仇人,身體一陣陣抽搐似得劇痛卻讓她幾乎站不住。
“葵姬,你現在感覺怎樣?在房間裡悶了那麼久,你終於肯出來走走,我真是太高興了。”溫雅弱氣的年輕城主緊張的走近扶住花曉葵,臉上難掩擔憂之色,小心翼翼的呵護,“你不久前大病一場現在才剛好,不能太勞累。看看花草,在庭院裡走走會讓你的心情好些,但還是需要多休息。”
……奈落,你演的真夠賣力,可惜這溫柔的關懷只會令她起雞皮疙瘩,萌生狠狠踩你一腳的衝動。花曉葵扯扯抽搐的嘴角,作為演技不太行,持久力又差的冒牌葵姬公主,她表示壓力很大。
“陰刀哥哥,我的身體早就好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多四處走走才能好的更快,心情好了就什麼都好!”哥什麼哥,又不是真正的小蘿莉,這麼叫真惡寒!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覺得葵姬會這麼稱呼陰刀,無論關係如何,用尊稱總不會出錯。現在改還來得及嗎?花曉葵腹誹,手上不動聲色的撫開奈落扶著自己的手。
珊瑚扒住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氣,奈落喚人進來扶她躺好,聽聞村子噩耗的珊瑚心情久久無法平息,即使受了重傷也阻礙不了她想報仇的決心。牛角尖越鑽越深,也許不經意間潛意識裡已經生出拉著仇人一起下地獄的想法,跟家人夥伴在那個世界團聚。
“剛才發生什麼了嗎?受了這麼重的傷卻爬起來亂動。”花曉葵低頭看著面有痛苦神色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珊瑚。
因為方才的舉動,奈落叫來了醫生幫珊瑚檢查一下傷口。細心的重新敷上藥,把繃帶包紮好,完成任務的醫生便告退。
“奈落跟我報告訊息的時候不慎被珊瑚聽見,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城主版奈落露出一絲苦笑,似乎在懊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