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卻不想那個楚月澤不適時宜地開口了,道:“太后千歲,月澤倒是以為這個七王妃還真是別出心裁,好一個奇女子啊。玉晟的女子還真是讓月澤欽佩。”
這是一句由衷的讚美,蘇瀾依聽了也不禁紅了臉。覷了一眼一邊的楚月澤,見他是一臉真誠地說著,不禁對於之前自己暗暗在心裡叫他神經病感到一陣愧疚。
不過這幾句話顯然讓太后非常不滿,自己的家務事輪得到你一個外人來管?瞟了他一眼,太后道:“哦?哈爾格眼光獨特,哀家不敢苟同。只是這是玉晟王爺的家務事,哈爾格……”
話未說完,但是意思卻是很清楚了。
人家的家務事,你越矩了。
好吧。
“月澤慚愧,看來太后的六十大壽也是賀的差不多了,那麼月澤就先告退了。”楚月澤好些受不了玉晟的皇帝和太后都是一副蔑視婁石國的態度,這讓他在無形之中感覺到一種壓力,似乎是自己矮了一截。
不想待在這個大殿裡,楚月澤立馬決定回去。
“哈爾格如此倉促就要走啊?想必是有事吧?那朕也就不留了,劉總管,送哈爾格回驛館。”看這架勢,老太后似乎是好些不滿了,看來還是送了外人先走,然後再來討論這些頭痛的家務事吧……
“月澤告退。”
說完,楚月澤就帶著他身邊的那個嘯翼下去了,在走出大殿之前的時候,蘇瀾依可以看到那個叫做嘯翼的人回頭看了自己一眼。
而就是這一眼,讓祁彥琛注意到了。眸子掃向那個人的時候,心頭湧上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
“行了,今天哀家累了,壽宴也是時候結束了,你們都散了吧。”說著,太后貌似疲憊得揉揉眉心,對著底下的一堆大臣說道。
眾人自是識趣的人,都高呼了一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就紛紛散去了。看來今兒個皇家是要辦家務事了,大臣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
而正當祁彥琛和蘇瀾依也要出門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傳來一聲呼喝,“琛兒,你和七王妃留下,楓兒,你們也留下。”
蘇瀾依詫異地回頭,掃過彥琛臉上一抹一閃而過的冷笑,心裡有些疑惑。總覺得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勁,是不是少了什麼?又似乎是有什麼事要發生……總之感覺很不祥。
只是還未等蘇瀾依和太后等人開口說些什麼,就從內殿裡衝出來一小隊人馬,各個都是佩刀的侍衛。
這是怎麼回事?
要在這殺人?
蘇瀾依心裡一驚,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可是看著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鎮靜,不像是面對危急的事情應該有的表情,卻又有些狐疑。
暗暗一算,心中瞭然。
當一個穿著明黃色袍子的人從內殿走出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明瞭了。
祁彥瑋。
他居然會選擇在太后的六十大壽上逼宮!
要說他笨好呢?還是說他天真好呢?蘇瀾依有些無奈看向身邊的彥琛,見他只是一臉的平靜,面對這個根本不算是“突發事件”的事件,就心裡有了好些底了。這個男人,看起來總是一臉的冷若冰霜,可是隻有她知道,那顆冷漠的心的背後有一種渴望,他比誰都會在乎座上的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
從那一次那個女人眼看就要刺到皇帝的那一刻,他飛身擋在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
既然他是一臉的淡然,那麼就是代表一切都安排好了?
“瑋兒,怎麼是你?”
唯一驚呼的人婉妃!
皇帝和皇后都是一臉的瞭然和淡定,而太后卻是一臉的不屑,隱隱的蘇瀾依還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一絲失望。祁彥楓依然溫和優雅,而亭池一臉的無知,似乎是還沉浸在那個嘯翼帶來的悲傷中,根本就對眼前發生的事情無動於衷。
蘭妃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皇帝就對外宣稱她疾病而亡,還煞有介事地辦了場不大不小的喪事,如今定是不會在這大殿之上出現的。
“母妃,怎麼不是我?您不是一直都說我沒有出息嗎?現在,兒子做給你看。”祁彥瑋一臉的自信和自得,對於周圍人的平靜似乎是一點都不感到詭異,只是沉浸在他自己的幻想裡。他要的是這個天下,他要為柳若拿到天下。
“胡鬧!你在胡鬧!”
婉妃是何等聰明的人,眼看著枕邊人的鎮靜和不以為意,自是明白祁彥瑋這一場逼宮只能是鬧劇,只怕是他當局者迷。自己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葬送了他的性命,那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