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刺還尖銳。重要的是感情?蘇瀾依,你還真敢說啊……
頓時,憤怒的情緒一下子就漲滿了祁彥琛的胸口,狠狠瞪了一眼蘇瀾依,祁彥琛的聲音冷得彷彿是寒冰,“好!王妃說得好!那麼既然這樣,奉茶也就免了吧。直接入洞房就好。”
話音一落,不等蘇瀾依反應,祁彥琛就抓起夏嫣柔的手,大步跨進了內室。
直到祁彥琛消失在蘇瀾依的視線裡,蘇瀾依才像是丟了三魂七魄的人一般,失神地軟了脊背,疲憊地靠在椅上。彥琛,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彥琛……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心痛呢?柔妃,柔妃嗎?洞房……
這些字眼像是六月裡刺眼的天光,讓蘇瀾依無法睜開眼睛,鬆開了緊握的雙拳,蘇瀾依像是一個虛脫的人一般。
“王妃,王妃……你沒事吧?王妃……”
一旁的冬兒看了蘇瀾依這副情景,著實好些擔憂。良久,蘇瀾依才睜開眼睛,淡淡掃了一眼冬兒,微微一笑,道:“沒事,冬兒。我們回房吧。”
說完,冬兒就攙著蘇瀾依離開了大廳。留下不知所措的一干人等站在原地,對於這個突變的事情愕然。
這樣就完了?
祁彥琛抓著夏嫣柔剛進到詩荷園的喜房裡,就像是瘟疫一般甩開了夏嫣柔的手。夏嫣柔這般柔弱的女子,豈會經得住盛怒之下的祁彥琛的一甩,立馬就跌坐在了房間的地上,頓時,喜帕從頭上滑落,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臉。
夏嫣柔被祁彥琛突如其來的粗暴行為嚇了一跳,眼睛裡立刻就蒙上了一層輕霧,帶著哭腔的聲音,弱弱地道:“王爺,怎麼了?”
祁彥琛倏地轉身,眼神陰鷲地盯著地上的人,冷冷道:“你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夏嫣柔被這樣的祁彥琛嚇到了。這個絕世的男人,從自己看見他的那一刻,感覺到他的冰冷和決絕,卻是帶著秀氣和清雅的。而如今眼前的男人,更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和吸引力,卻變得更加冰冷,秀氣的容顏已經被堅毅的輪廓所代替。
他帶著絕對的吸引力,卻是致命的誘惑。愛上他,不外乎幸福如飛雲間,又或者痛苦如墜地獄。
登時,夏嫣柔那雙勾魂的眼睛裡就珠淚滑落,哭得梨花帶雨,道:“王爺,柔兒到底做錯了什麼?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不是嗎?”
祁彥琛嘴角一勾,諷刺的弧度上揚,不屑瞥了一眼地上絕色的美女,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太后的嗎?”
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已經知道就是你把蘇瀾依不孕的事情告訴了太后。
夏嫣柔渾身一抖,隨即抓著祁彥琛的衣角,哭著道:“王爺,王爺……不是那樣的……”
祁彥琛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甩開了她,冷冷丟下一句,“你既然敢嫁過來,就要敢承受後果。”
隨即,大步流星走出了喜房,留下夏嫣柔一個人在原地哭得撕心裂肺。
從喜房出來,祁彥琛感覺到胸口堵得難受,習慣性地走到瀾艾居前的湖邊,見到裡面燈火還亮著,正想要飛身過去,卻硬生生攔住了自己。注視了良久,終於還是轉身去了延亦居。
冬兒本來是打算出來替蘇瀾依拿點茶水什麼的,剛巧碰見祁彥琛轉身,心裡一喜。王爺還是最喜歡王妃了。本想回去告訴蘇瀾依這個好訊息,不過轉念一想,既然是王妃要王爺娶的,那麼這中間的結就得他們兩個人來解了。
向來是個聰明的小丫鬟,冬兒不動聲色為蘇瀾依拿來了茶水。蘇瀾依依然是一臉的淡漠,心痛著,卻無法言說,獨自一人惆悵地坐在竹椅上,翻看祁彥琛以前為她畫的畫。
而另一廂,祁彥琛一言不發來到延亦居,進門就找酒開始喝。
看著這般狼狽模樣的祁彥琛,修夜卻是一臉的閒適睡在躺椅上,等祁彥琛一口氣灌下好幾瓶之後,才幽幽開口道:“把你的新妃子丟在洞房,你就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祁彥琛咕嘟咕嘟又是幾大口酒落肚,悶悶道:“是她自己選擇嫁過來。我不會喜歡她,那麼一開始就不要給予她希望,省得到頭來她尋死覓活。”
聞言,修夜淡淡一笑,道:“瞧瞧我們的冷情王爺,對這麼個大美女都夠絕夠狠。可是奈何他對某些小女人,是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物降一物呢。”
戲謔的語氣,剛好觸到祁彥琛的痛處。
砰地一聲放下了酒瓶,祁彥琛怒氣橫生,冷冷道:“修夜,你的玩笑開得不是時候。”
修夜臉上笑容不減,聲音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