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朕的御林軍竟然在短短時間內被擊潰得那麼徹底?!笑話!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竟然還讓瑋兒帶著重傷的夏丞相回來!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祁御天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一掌著實讓那些本來就已經三魂去了兩魂半的大臣們嚇得屁滾尿流了。祁御天不屑地看了眼那些發抖的人,心裡一陣鄙夷。
難道我璉什國都是這些斯文敗類?奈何我玉晟王朝為萬人景仰,沒想到竟是養了這麼一群窩囊廢!
“只知道發抖!出了事只知道置身事外!朕要你們有何用!”
祁彥楓知道這次父皇是真的發火了,從來都是一臉鎮定的父皇這次真的發怒了。不過也是,皇家御林軍在這麼短時間內被擊潰,而且還讓一個皇子帶著重傷的大臣回來,這根本就是皇家的奇恥大辱啊。
祁彥楓站到桌子面前,單膝跪地,說道:“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徹查此事。”
祁御天這時怒氣已經有些降了,是時候修理一下這幫窩囊廢了。每月都拿著皇家的俸祿,卻都是吃飯不辦事的窩囊廢,留著有何用?國家的蛀蟲罷了。
“好!朕就命三皇子徹查此事,十天之內查出結果來。你們都去打下手,超過一天,朕就處理一個,所以……小心你們的腦袋!”
聽到這話,那些個大官幾乎都要停止呼吸了。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急忙叩頭謝恩,有幾個把頭砰砰砰地往地上敲,站在一旁的祁彥寒不禁有些擔心他們的頭會不會流血……
就在這時,御書房的門開了。
“恕兒臣冒昧,兒臣懇求父皇不要徹查此事。”
是祁彥瑋。他的一隻胳膊上纏了一些繃帶,大概是由於剛剛太過急切了,撞開了門時受到了一些力道,隱隱地泛著一些紅色。
“瑋兒?你不好好待在宮裡養傷,來這裡幹什麼?遇刺的事情朕會調查清楚,你會宮裡去。”
祁御天一看來人是祁彥瑋,原本盛怒的臉色緩和了一些,語氣也輕了一點下來。祁彥琛聽見這些話時,面無表情地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書案後的祁御天,正對上了他的眼眸。祁彥琛的眼裡都是諷刺的神色,冷冷的沒有溫度。見他也在看他,他不屑地撇過臉去。
“父皇,兒臣只此一個請求。請父皇收回成命。”
祁彥瑋說話的時候,略有深意地看了祁彥琛一眼,隨即彷彿是下了某個決定一般,跪倒在了祁御天的面前。
祁御天當然是注意到了剛剛祁彥瑋看祁彥琛的那個眼神,他的眸子震了震,只是很快掩飾過去了那抹驚詫,恢復了一臉自然的神色。
他盯著書桌上的玉璽,沒有說話。
祁彥楓自然是看出了這個異常的狀況,看來,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了啊。
而在一旁一直處於一種看好戲狀態的祁彥寒卻是一臉的憤懣,這個二哥!剛剛那個什麼眼神啊?!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既顯示了他的偉大和重情義又陷害了七哥!七哥從封王之後就一直像是被拋棄一樣待在那淒涼的王府裡,什麼時候你們注意過他?
現在陰謀出場了,你們第一個懷疑的卻是他!
祁彥琛看著深思中的祁御天,心裡的某個角落還是在抽痛著。十多年的父皇啊,從來沒看過自己一眼,自己可以裝作毫不在乎。他一句話,封了王,自己也是沒有說一句話就搬出了皇城。可到了如今,卻還是落得如此的下場。
“皇上,臣以為,這事,要徹查到底。”
祁御天聽見那一句“皇上”的時候猛地抬起了頭,他終於開口了,自從他搬出皇城後,就從來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如今開口的一句話竟是疏離地叫自己皇上。不禁心裡感到一陣悲哀,琛兒啊,你可知,父皇的苦心啊。你們是手足,是兄弟啊……
“七弟……”
那祁彥楓聽到了這一句話,也著實震了震,在這一批大臣面前,他竟是絲毫沒有給父皇留一點面子。竟是叫出口了那一句“皇上”,剛剛父皇還是龍顏大怒,怕是這一句話正是撞到了火山口上了。
“皇上。就請皇上讓三皇子徹查此事,給天下一個交待,也挽回皇家的臉面。”
祁彥琛依然是冷漠疏離的口氣,一個人站在那裡,微微俯著身對著皇帝說道,全身散發出一種寒冷的氣息,隱隱的還透著些淒涼的絕望。可是他的骨子裡卻是桀驁的,不能容忍也絕不容許汙衊。
他可以忍受忽視,可是不能忍受莫須有的罪名。
祁御天卻是出乎意料地沒有發火,他作出一副已經精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