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樹同樣也試過幾次都不行,末了,只把吉祥抱去玩拋高高,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可吉祥是誰啊,哪有那麼容易就安撫的?依然固執的扭著小腦袋就要去看葉飛揚,葉飛揚哭笑不得。
最後還是老大夫看不過眼,說了句:“要吃就給他吃吧,回頭會拉出來的。”
葉飛揚黑線了一下,這話聽著怎麼感覺吉祥就像是個榨汁機,整個兒吞進去,吸收果汁,再把皮給拉出來……
不過到底,葉飛揚也沒捨得這麼折騰,耐著性子剝了好些個才把吉祥給安撫好了。劉尚書一直在旁邊笑眯眯的瞧著,讚道:“飛揚當真是好脾性。”
葉飛揚搓搓手:“這還不是給這小惡魔逼的,你要不順著他他能哭到晚上去。”
“那也得他哭了管用才行,若是你不理他幾次,他下回便絕不會這般哭鬧,這小傢伙可賊精賊精的。”
葉飛揚笑笑:“話是這麼說,可這麼可愛的小傢伙,哪裡忍心看著他哭?”
“那倒也是。”劉尚書依舊笑眯眯的,心裡對葉飛揚倒是更加的滿意了。
一行人之前已經走了半天的功夫,也有些累了,索性就在小溪邊休息著了,葉飛揚把之前做好的乾糧都拿了出來,鋪了塊布在地上,讓大家自己拿著吃,無非就是各種口味的餅子鍋貼,有南瓜的,紅薯的,各種菜的,還有肉的,祁樹撿了些柴架了個火堆,又從小溪裡抓了些魚上來洗乾淨讓葉飛揚烤著,吉祥給丟到劉尚書懷裡去了,可小傢伙似乎對剛剛劉尚書慫恿葉飛揚讓他哭很有成見,扭著小身子往方正傑的方向撲,可惜小吃貨一心盯著葉飛揚手裡的烤魚去了,沒瞧見吉祥的動作,這可讓小吉祥的小玻璃心碎了一地,噗噗吐了幾個口水泡泡,再也不肯動了,劉尚書被吉祥這可愛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
正烤著魚,四周樹林裡突然有些動靜,葉飛揚心裡一緊,就聽祁樹道:“它們回來了。”不多時,果然就見虎崽們嘴裡叼著獵物跑了過來,竟然是一頭香獐子!祁樹立刻抓起獐子的後腿,看了一眼又放下:“是個母的。”
老大夫轉開了眼,摸了摸長鬚,沒做聲,若是公的,倒是有可能有麝香,那玩意兒可是好東西。
兩隻虎崽和白狐放下東西,自動自發地到小溪裡洗乾淨了身上的血漬,然後蹭到葉飛揚身邊,抖抖耳朵,甩甩尾巴,趴著不動了,祁樹又去紮了幾條魚上來,放到它們面前,那白狐機靈地跑到方正傑面前,抱著前爪子看著他手裡的餅,方正傑跟它早就混熟了,見狀,立刻把手裡的肉餅掰了一下塊兒給它,那白狐立刻叼著歡快的吃開了。
葉飛揚不放心地看了眼劉尚書,見他沒露出其他的神色,這才伸手抓了兩把桑葚給虎崽們當甜點,當然,也得到了熱情的舔舐。
不多時,那魚便烤的兩面焦黃,透出一股子香氣兒,葉飛揚仔細看了看,又拿樹枝夾了一塊兒嚐了下,味道很鮮嫩,已經好了,當下就準備分給大家,誰知一轉頭,正對上好幾雙晶亮亮的眼神兒,差點兒手一抖,把魚都給抖到火堆裡去:“額,這魚烤好了,你們誰要嚐嚐?”
其實葉飛揚這話說完,連他自己都覺得是廢話了,沒看人家眼睛都發綠了麼,這一個個的都是吃貨,怎麼可能不嚐嚐!礙於兩隻老虎在一旁,葉飛揚沒起身,遞了條給離他最近的方正傑,又給了兩串祁樹,祁樹連忙送到劉尚書和老大夫手裡,順帶把企圖空手抓魚肉的吉祥給拎過來,小傢伙立刻大聲抗議,甚至還無師自通地喊著:“魚!七,魚!”
葉飛揚無力望天,這小吃貨,開口至今唯二的兩句完整的詞兒都是為了吃!這可怎生了得喲!
吃飽喝足,眾人懶洋洋地癱在地上,各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眯著打盹兒,鬧騰了一上午的吉祥也在葉飛揚懷裡呼呼大睡,葉飛揚抱著他,身子一歪,正想靠到虎崽們身上,卻撞進了祁樹的懷裡,他連忙挺直腰想要坐起來,卻被祁樹給攔住了:“你也眯會兒,昨晚都沒睡好。”
葉飛揚側過頭,壓低聲音說:“他們都在。”
“那又如何,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睡吧。”祁樹說完,自然地摟著葉飛揚的腰,安撫般親了親他的耳垂。
葉飛揚微微紅著臉,心裡實在是彆扭,雖然說這個地方民風開放,男男戀情也不會被鄙視,可面前的是兩位長輩一位小孩兒,哪有當他們的面秀恩愛的?還是收斂些比較好吧!
然而,無論葉飛揚怎麼彆扭地想要掙脫,祁樹就是不放手,論武力值,葉飛揚可不及祁樹一個手指頭,自然是掙脫不得的,最後只惱羞成怒地瞪著祁樹,祁樹照例是憨厚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