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祈樹身後,拉拉他的衣袖,小聲地說:“祁將,祁大哥,算了,不是多貴重的東西,不用幫我討了。”
葉飛揚拉著李小,安慰道:“那是你父母留給你的東西,當然要討回來,有我們在,別擔心。你先告訴我,你母親留給你的是什麼?”
聽到這話,李小小聲地說:“就是一個銀鐲子和一個玉簪子,鐲子不要緊,可那玉簪子是祖上傳下來的。”
祈樹自然將李小的話聽在耳裡,目光一掃,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女人頭上不正插著一根玉簪子,當下道:“是不是那個女人頭上的?”李小透過他的肩膀看了一眼,小小的嗯了一聲。
那兩撇鬍子的中年男人看到祈樹身後的李小,哼了一聲:“我倒是誰,原來是你這吃裡扒外的,我看你可憐,好心好意收留你,供你吃住,你居然還找人來踢我的場子。”
祈樹冷聲道:“他本是想來與你辭行,誰知還未進門,包袱就被人丟了出去,裡面的銀兩和首飾也不翼而飛,掌櫃的,把李小的東西還來,我們便走。”
“你這意思,是我貪圖他的東西?我堂堂雲香樓的當家會看得上他那點兒東西?”
祈樹不為所動:“你不貪,自有別人貪。”說著,目光落在那個帶著玉簪的女人身上,“你頭上的玉簪就是李小的吧。”
那女人看到自己人多,當下一挺胸,開始撒起潑來:“你亂說什麼呢!這是我男人買給我的,你去打聽打聽,我都戴了好幾年了,怎麼就成那小子的了!”
葉飛揚忍不住道:“李小在你們這裡幹了一年的活兒,你們分文不給,如今他要走,你們還那他僅有的一些銀兩,你們這樣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們不要信口開河,這裡是京城,凡事要講證據,說我們拿了他的東西,證據呢?我還說他偷了我的衣服!他身上穿的,就是我的衣服!你們再鬧,小心我抓他去報官!”
一聽要報官,李小便被嚇住了,聲音也有些高,隱約帶了些哭腔:“這衣服是你給我的,你說我衣服太破,就給了我兩件舊衣裳,我沒偷!”
兩撇鬍子立刻揪住這小辮子:“喲呵,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還敢頂嘴,去把他給我抓起來,送去衙門報官!”
祈樹道:“你們去馬車上待著,這裡有我。”
“你小心些。”葉飛揚知道祈樹的本事,叮囑了一聲,便拉著李小去了馬車方向,讓那馬伕去幫祈樹,他則在一旁擔憂地遠遠看著。
“小叔叔,你怎麼了?”
聽到吉祥的聲音,葉飛揚轉過頭,這才看到李小正嚇得發抖,連嘴唇都白了,心知他是害怕被抓去報官,當下連聲安慰:“別擔心,你不會被抓去報官的。”
那邊祈樹沒花多久功夫就解決掉那些家丁,接過那女人戰戰兢兢遞過來的一些碎銀和銀鐲子玉簪子,沉聲道:“人在做,天在看,凡事不要做太絕了。”
那兩撇鬍子眼睜睜看著祈樹離開,這才停止叫喚:“快去陳府,告訴陳大人,祈樹無故傷人。”
作者有話要說:糾結啊
到底這麼熱的天,三天兩頭停電是為哪般啊!
熱死人都不償命的呀
嚶嚶嚶
147 完美的人
第二日早朝時;眾臣們照例先討論了一番今年水澇旱災的情況以及相應的預防措施;皇帝照例等著大臣們爭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這才不緊不慢交代了幾句。最後,依然是那句“有本早奏;無本退朝”的話;等了一夜都在等這一刻到來的陳如海立刻出列,手舉奏本,躬身道:“啟稟皇上,臣有本要奏。祈樹恃寵而驕;在京城中橫行霸道,胡作非為;月餘前在鬧市中強行占人土地,晝夜施工,擾民不安,昨日更是衝進百姓家中,肆意毆打百姓,奪人財物。天子腳下,尚且如此,實在是膽大妄為。”
此言一出,群臣微動,這陳如海當真是決然,這皇帝再怎麼不待見祈樹,也抹殺不他兩度救國於危難的赫赫戰功啊,如今剛凱旋歸來不過月餘,陳如海就按捺不住了,而且這本參的,實在是不夠高明。這滿朝文武,哪個不是賊精的?京城最繁華的地界兒上的動靜他們哪個不知道?莫說這祈樹只是想在京城開一家酒樓,就是他想去開一家妓院,那皇帝也不會說什麼的。
其他大臣只是暗中腹誹,唯獨知道酒樓背後真相的劉尚書揣著一副八卦的心等著看熱鬧,就見那蕭三的眉頭挑了眉頭,側過身子,似笑非笑地瞅著那陳如海。
太監總管躬身將奏摺遞到皇帝手邊,皇帝拿起來看了一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