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看得他臉頰一陣發燒,匆匆喂完這一口便退了回去,祈樹嚥下鹽糖水,舌尖舔了舔乾燥發裂的唇瓣,葉飛揚壓下心頭盪開的漣漪,喝了口鹽糖水開始喂第二口,祈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許是病久了,人還很遲鈍,就這麼一口一口地喂下去,直到最後一口的時候,在葉飛揚即將要退開的時候,祈樹的舌尖伸了進來。
理智瞬間崩散,長久的思念和擔憂在這一剎那湧上心間,這個吻並不激情,舌尖只是輕輕地挨在一起,沒有太多的動作,卻讓兩個人怦然心動。虎崽們眨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兩個人,尾巴一甩一甩,四周瀰漫著一股子溫柔的氣息。
直到葉飛揚猛地想起祈樹還有傷在身,這才結束了這個不算吻的吻,葉飛揚紅著臉,抬手就拍飛了兩隻虎崽的腦袋:“看什麼看,一邊兒去!”
虎崽們嗷嗚兩聲,似乎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祈樹勾起嘴角,眼裡滿是溫柔的笑意。
祈樹醒了,這件事葉飛揚並沒有想過要通知任何人,跟祈樹比起來,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他坐在祈樹身旁,看著他肩膀上的傷口,輕聲問:“疼的厲害嗎?”
“還好。”祈樹這樣回答的。
葉飛揚卻知道祈樹的隱忍,還好的意思必然是疼的厲害的,心裡泛起細細的疼痛。
祈樹見狀,又道:“這兩天好很多了。”
葉飛揚點點頭:“等這塊泥幹了,我給你上些藥。”
“好。天還沒亮,你也來躺會兒。”
葉飛揚看了看天色,確實還是灰濛濛的,當下爬到祈樹身旁躺了下來,側著身子看著祈樹的側臉,打算再跟祈樹說會兒話的,誰知,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祈樹醒了,他一直提著的心就這麼放下來了,竟然沒趟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祈樹吃力地轉過頭,看著身旁熟睡的人,他知道葉飛揚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之前他雖在昏迷中,可是並非全無知覺,間或也能聽到身旁人說的話,知道葉飛揚一路趕到邊疆,幾個日夜不眠不休,來了之後也只休息了短短兩個時辰,之後就一直在照顧他,依他的身體是吃不消的,所以他才急切地想要醒來,想要讓他放心,不要這麼辛苦。
他匆忙接管軍隊,有些隱藏的危機並沒有及時發現,這次被內奸陷害差點兒死了也是他自己疏忽了,原本他不急,可如今既然葉飛揚來了,他就不能再這樣下去,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到葉飛揚一星半點!
在清晨的霞光透過帳篷的時候,祈樹已經有了決策,他又看了會兒葉飛揚,開始試著運氣,體內原本滯留不前的氣息有一絲的鬆動,只是稍一運氣,體內的淤毒就開始鬧騰,一股子腥甜湧上喉頭,祈樹用力嚥了回去,不能驚醒葉飛揚。
……
宮裡,皇帝正在御書房跟大臣們商議事情,太監總管正在御書房外候著,雖有些百無聊賴,可終歸不敢有半點懈怠,剛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就瞧見不遠處一個嫩黃色的小身影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太監總管心裡一動,連忙快步走過去,仔細地牽住了這位金貴的小主子。
雖然不知道這位小主子是什麼來歷,可是從皇上對他的態度來看,這位小主子可是金貴著呢!聽說這位小主子本是被三王爺帶回府裡去養的,卻不料一不留神被三王爺後院兒裡那些個女人給弄了個大包在頭上,這一下,三王爺大怒不說,連皇帝也雷霆震怒,將那一干女人全部處置了不說,還堅持把小主子給帶進了宮裡,放在身邊,甚至連睡覺都是親自帶著的,為了怕他悶著,還特意命方家的小兒子方正傑來宮裡陪著他,三王爺更是每天的進宮,就連工部的劉尚書也時常帶了小玩意兒來探望,這份殊榮可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
按理說御書房是不準人隨便進的,可是這位小主子不是隨便人,皇帝早就吩咐過了,只要是這位小主子高興,任何時候都不許攔著!太監總管當下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把小主子給送進了御書房裡。
“叔叔!叔叔!”吉祥清脆稚嫩的嗓音在安靜的御書房裡分外的清晰明亮。
皇帝立刻起身快步走下龍椅:“吉祥怎麼了?”
吉祥被皇帝抱在懷裡,摟著皇帝的脖子,一口哭腔:“叔叔,有壞人打方方!”
皇帝一怔,抬腳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拍著吉祥的後背:“不哭不哭,告訴我,是誰打方方?在哪裡打?”
“在花園裡,壞女人來了,打方方!”吉祥雖然人小,卻是個聰明的小東西,三言兩語就讓一眾大人們明瞭了七八分,當下,原本跟在皇帝身後的大臣們紛紛止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