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辦法不錯,一低頭就看到吉祥正眨巴著眼睛盯著他腳下呢,葉飛揚警鈴大作,抱起吉祥嚴肅地教訓:“吉祥,不可以爬到床沿,要是你掉下去,我就罰你吃三天祈大哥做的飯。”
吉祥立刻舉起小爪子:“咿……呀……”
祁樹看著兩人一唱一和,臉上頗有些無奈,他燒飯是比葉飛揚差了點兒,但也不至於被拿來當懲罰的手段吧,而且被懲罰的那個小的居然也很認真的抗議……
虎崽們對白狐的敵意很明顯,有事沒事就要衝它吼幾嗓子,亮亮爪子,白狐許是知道自己不招待見,每天都分外的乖巧,沒事就趴在小窩裡,趁虎崽們跟祁樹出去打獵不在家就去屋外的草棚上曬曬太陽,被餵食的時候蹭蹭葉飛揚的手掌,舔舔他的手背,毛絨絨的大尾巴再掃掃葉飛揚的胳膊,合不合口味都吃的乾乾淨淨,短短時日頗得葉飛揚歡心,看得虎崽們亮爪的頻率更高了。
又過了些時日,大雪紛紛揚揚,徹底封了山,祁樹也不再出去打獵,葉飛揚這回不敢敞開來玩了,再加上就快要到過年,該準備各種吃食了。
這天,葉飛揚做好早飯,轉身卻發現虎崽們不見了,雪地裡倒是有不少腳印,他轉頭問道:“祈大哥,虎崽呢?”
祁樹看了他一眼才道:“前些日子我教它們在雪地裡捕獵,許是去山裡找獵物去了。”
“哦。”一股子失落從胸口染開,想起過不了多久就要放虎歸山,葉飛揚覺得心裡空蕩蕩的,酸澀澀的難受的緊,這比把養大的孩子送去遠方讀書還要難受,因為這一放,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再被虎崽們親近了。
祁樹見葉飛揚沒扒兩口就放下碗,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心知他在意的是什麼,卻說不出勸慰的話。一整個上午,葉飛揚就窩在炕上,抱著吉祥,有意無意地望著門口,原本擋風的屏風也在上次吉祥摔炕之後被收回到空間裡,就為了能讓大家更清楚地留意吉祥在床上的動靜。吉祥乖乖窩在葉飛揚懷裡,小爪子攢著他的衣襟,也不鬧騰,連小肚肚有些餓了也沒吭聲提醒家長該去燒飯了。
臨近正午時分,兩道身影從遠處輕快地奔過來,眼看就要衝進屋了,卻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把嘴裡叼著的獵物放到門邊,甩了甩身上的雪花,舔舔臉頰和爪子,這才顛顛地跑進屋裡,撲到葉飛揚跟前低吼,順便把蜷在炕邊的白狐往外踹了一腳,那白狐的身子一動,靈巧地蹦上了炕頭,鑽到正靠在旁邊看書的祁樹懷裡。
葉飛揚早在看到那兩道身影時就彎起了嘴角,此刻看到那虎崽的動作,頓時哭笑不得,不輕不重地拍拍它們的腦袋:“又欺負白狐!”說完又撓撓它們的下巴,“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弄吃的。”自從老虎出現就被丟到一邊的吉祥委屈地吐了幾個口水泡泡,小身子一翻,屁股一扭,不理葉飛揚朝著祁樹爬了過去,挨在他身邊,揪著白狐的大尾巴不放。
正要去廚房,葉飛揚卻瞅見屋子外剛剛虎崽們放下來的獵物竟然有一條是蛇!他對於蛇泥鰍之類滑溜溜的動物有些本能的恐懼,當下招手讓祁樹過來處理。祁樹把白狐放到炕沿,在吉祥四周圍了厚厚一圈棉被,這才出門,那蛇有手腕粗細,遍體翠綠色,蛇頭已經被咬掉,祁樹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我來吧,你先去燒飯。”
葉飛揚點點頭,走到廚房好久才想起來,冬天蛇不都是要冬眠的嗎?那虎崽們怎麼找到的?而且,蛇類都是成群找個山洞冬眠的吧?這樣抓一條出來太危險了!不行,要好好教育教育它們!
小溪已經鋪上了一層薄冰,祁樹一敲就敲出一個大窟窿,才開始清洗,心理想的卻是跟葉飛揚有些不一樣,這竹葉青可是劇毒,那兩小傢伙居然毫髮無傷地抓住了,真不愧是老虎!
沒了蛇頭,把蛇尾剁了,剝去蛇皮,蛇肉剁成一塊兒一塊兒的,祁樹這才回了屋,果然葉飛揚看到這小塊兒的蛇肉就不害怕了,還拿了個裝了白酒的小碗過來讓他把蛇膽放進去浸泡消毒。
葉飛揚挑了些蛇肉出來跟野雞肉一起喂虎崽和白狐,另外再加上一串提子葡萄,說到這個,虎崽們看白狐不順眼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這喜好衝突。當然,這些都是葉飛揚不知道的。
吃過午飯,葉飛揚這才有了精神,切了些蔥白末,再熬了些姜水,拿了些雞蛋,把蛋清和蛋黃分開了放,把之前獵回來的野豬肉切了些肥膘部位的,剁成肉丁,挑了幾條大青魚,洗乾淨後撥開魚背,剔去脊骨和胸刺,剝去外皮,取出魚肉裡面白色的部分,然後剁成茸,把魚茸放進盆裡,再把蛋清加進去一起拌勻了,攪拌的過程中加入姜水直到魚茸成粥狀,然後加了些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