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3 / 4)

壁剛剛粉刷過,由於環境潮溼,所以石灰一直沒幹,而且結構疏鬆,很容易被撬開。更讓我欣喜的是牆壁上原本有個假壁爐,前不久剛剛拆了,弄得跟其他牆壁一樣平坦。我可以很輕鬆地把屍體藏進去,不會有任何新挖的痕跡。

我真是個邪惡的天才,這個主意太棒了。我找來一根撬棍,將牆磚一塊塊撬下來,然後把屍體藏在裡面,最後用找來的石灰、水泥把它重新砌好。我特地調製了一種陳舊的顏色,好讓它看上去跟其他牆壁的顏色別無二致。

一切都處理好了,那堵藏屍的牆壁跟原先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人動過的痕跡。我把周圍都打掃了一遍,跟之前沒什麼區別。此時我得意極了,一定不會有人想到這裡藏著屍體。

處理好妻子的屍體,我又想起了那隻黑貓。我四處找它,可怎麼都找不到,它一定是在我砍死妻子的時候嚇跑了。無論如何,它不在了,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那種久違的平靜又迴歸了我的生活。

等了兩三天,黑貓都沒有出現,那隻該死的畜生終於遠離了我的視線。這幾天,我心裡常常湧出一種莫名的喜悅,那是我一直期待的感覺。連著幾晚我都睡得很香,幾乎都忘了我還揹著命案。

也許你們不相信,黑貓不見後,我有多麼暢快,就連呼吸都自由了。我終於可以輕鬆生活了,沒有任何思想負擔,甚至警察三番五次來我家搜查,我都不以為然。我不知道警察是怎麼知道我家發生命案的,又怎麼會認定我的房子有問題。不過警察沒有那麼難對付,我幾句話就可以打發走他們。就算他們來我家搜查了每個角落,我都沒有半點擔憂,我認為從此以後,我都可以安靜生活了。

這天是我藏屍的第四天,警察突然又來搜查屋子。我也弄不明白他們怎麼總是糾纏著這個屋子不放。這次警察搜查得更加仔細,房間裡每個角落都找遍了,而且搜了好幾遍。我一直很鎮定,因為我堅信沒人能識破我的計劃。不過警察還是要求到地窖裡搜一搜,我陪他們走了下去。警察搜遍了地窖,沒有任何發現,這才放棄了,打算離開。

我開心極了,大概是開心過頭,竟然瘋了般口不擇言:“先生們,很感謝你們幫我洗脫了嫌疑,無以為報,還希望以後能多多照顧。忘了說一句,這房子可是很牢固的。”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似乎這些話是別人說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會說這樣的話?“這房子牢固得很,先生們,特別是這幾堵牆,你們看。”我一邊說,一邊拿起一根撬棍狠狠敲擊藏屍的牆壁。我真是昏頭了,簡直是發瘋了,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我一下一下敲著藏屍的牆壁,心裡痛苦到了極點。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些聲音,不是拆牆的聲音,是從牆壁裡發出的哭泣聲。起初像小孩子在哭,聲音很悶,後來變成了一聲尖厲的慘叫,就像地獄裡受難的靈魂一樣,讓我不寒而慄。沒過一會兒,那聲音又變成了打勝仗般的喜悅和得意。就這樣,一會兒悽苦、驚恐,一會兒得意、張狂,那聲音就像在演繹一場魔鬼和天使的戰爭,魔鬼最終受到處罰。

那些警察顯然被我的行為嚇壞了,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我敲擊的那面牆壁後面竟然藏著一具女屍。屍體已經腐爛了,到處是血跡,而屍體的頭頂上盤坐著一隻黑貓。

是那隻畜生!它正張著大嘴,獨眼裡不斷噴出“烈火”。是它,是它將我迷惑,讓我殺了妻子,然後又用叫喚聲引來了警察,最後讓我失去理智,當著警察的面鑿開了牆壁,把我送到了死囚牢裡。原來那隻畜生不是逃走了,而是被我砌進了牆裡。

一桶白葡萄酒

〔美國〕愛倫·坡

平常不管福吐納託對我的態度如何惡劣,我都隱忍不發。可那次他卻羞辱我,這讓我無法忍受,我要想辦法報復他。知道我脾氣的人都不會覺得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一定會報復,不管是否會遭遇危險。這次不單是讓他吃點苦頭,而是要永絕後患,讓他再也沒辦法欺侮我。不僅如此,我還不能因為實施報復而受到懲罰。還有,我必須讓他知道是誰在報復他,不然我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自從我打定主意以後,就很小心地實施計劃。我不能讓福吐納託看出我的叵測居心,所以一言一行都必須跟從前一樣,見到他還是笑容燦爛,儘管這笑容背後暗藏殺機。

福吐納託有個弱點,就是自以為是品酒的高手,儘管他在很多方面都令人尊敬。在我看來,義大利能稱得上品酒高手的人沒幾個,他們所表現出的專業氣質多半是偽裝的,目的是讓那些不識貨的英國、奧地利富豪上當。不過福吐納託跟他那些同胞有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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