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刀。
青衣人長嘯一聲,身子優雅曼妙地臨風一轉,青色長劍化為一片扇形的青色波浪,狂潮般卷向四面來襲的莊勇。
只聽得一陣驚恐的慘呼聲,這些奮勇衝殺上來的莊勇根本來不及發出一招,就被青衣人這一招奇幻瑰麗到幾乎令人無法置信的神奇劍法斬成了兩段,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本來整潔乾淨的磚地立刻被鮮血染紅。
“所有人都退下!”一聲沉著威嚴的呼喝悠然響起,準備衝上去為死者報仇的莊勇立刻止住了腳步,齊齊退後,收劍入鞘,列陣站好。
“青鳳堂主,一向可好?”洛佩賢微笑著向青衣人一抱拳。
這個宛如修羅轉世的劍客,果然就是天下人聞名如見鬼的殺手至尊,青鳳堂主。
青鳳堂主冷笑一聲,道:“江南君子劍的養氣功夫果然好得很。見到我的面還能笑得出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洛佩賢微微一笑,道:“自從我弱冠以來,江湖上就已經開始傳誦堂主的驚人事績。我仁義堂懸紅三千金以求堂主之頭,時到如今已經二十八年,總算是等到堂主大駕光臨了。”
此時,仍然身在堂內的紅思雪和左連山護衛著方夢菁,來到了洛佩賢身邊。
青鳳堂主眼中寒光一閃,冷然道:“仁義堂雖然懸紅高掛,但是又有幾人肯為這區區三千金來和我作對?!江南洛家此舉,只是徒增笑柄,我也沒心情和你們計較。”
洛佩賢長嘆一口氣,道:“我洛家的懸紅絕非為了那些追名逐利的宵小之輩而立,而是為宣揚江湖正氣,也是向那些勇於挑戰窮奸巨惡的俠士聊表寸心。青鳳堂主所言之徒增笑柄,卻又從何說起。”
青鳳堂主眉頭一皺,道:“口舌之爭,又有何益!今天我來,乃是為了取人首級,有何話語,留給閻王聽吧!”
說罷,長劍一展,一道詭異莫測的青芒再次宛如火苗般出現在青鋒劍的劍尖上。
“想不到堂主已經練到了劍芒的境界,比起如今的越女宮主左念秋,又勝了一籌。”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夢菁忽然說道。
青鳳堂主看了看她,微微一笑:“智仙子家學淵博,名不虛傳。可惜,你即使告訴洛佩賢又有何用。憑他又怎能抵擋我的青鋒劍,爾等只管等著受死吧!”
洛佩賢眼中精光一閃,道:“堂主此話說得太早了。”
他一抖手,脫了外氅,露出裡面的武士服,大踏步來到跨院的正中,雙腳分立,與肩平齊,肅然而立。這一站,川渟嶽峙,彷彿一座崇山峻嶺,巍巍然擋住了青鳳堂主的去路。
“好,洛家子弟,確有一股不輸於當世任何高手的風範。”青鳳堂主點頭讚道。
“青鳳堂主誇獎了。”洛佩賢右手撫劍,身子微弓,一股凌厲如劍鋒的殺氣直撲向青鳳堂主。
此時,紅思雪大聲道:“洛先生,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一抖手,腰中的三丈火紅色的飛鷹鞭應手而出。
“別過來!”洛佩賢見她來到左近,急忙厲聲道。
紅思雪微微一怔,不明白他為何如此驚慌。
青鳳堂主眉頭微皺,思索片刻,恍然而悟,緩緩道:“紅幫主,我看你最好讓開一些,洛先生這套劍法煞氣驚人,無論敵我都會玉石俱焚。”
洛佩賢微微一驚,隨即苦笑道:“堂主見聞廣博,洛某衷心佩服。不錯,我這就是雲南哀牢山的十分不捨劍。”
此言一出,滿場震驚。
原來,在南晉之時,江湖上有一對神仙俠侶。他們都是雲南哀牢山劍門的高手,擅使長劍,劍法獨步武林,雙劍合璧時更是無人能擋,江湖人稱風華雙絕。
他們一個叫風如晦,一個叫華紫煙。
後來,風如晦不服越女宮劍法天下無雙的名氣,單人獨劍闖上光明頂,連敗十餘名蓮花葬劍池的高手,更辣手殺了數人。
最後,當時的越女宮主親自出手將他擒下,囚於天都峰萬念俱灰閣。
華紫煙為救夫君,三次硬闖天都峰,第一次被越女宮主攔下,瞎了一隻左眼,血戰突圍。
第二次被葬劍池一百零八護法攔下,一場混戰,丟了一條左臂,帶傷潛逃。
第三次闖山,失陷於萬念俱灰閣的機關之內,身負重傷,被囚於萬念俱灰閣的另一端,和自己的夫君雖只有一牆之隔,但卻始終不能相見。
十年來,華紫煙和風如晦無論如何懇求,越女宮主始終堅持一日他們無法打敗她,就不放二人出去,更不讓他們見面。
二人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