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花紋是蠟染的紋路,色彩奔放,下身的長褲卻是樸素的淡黃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畔的雙短劍。劍鞘呈鮮豔奪目的鮮紅色,上面畫著飛鳳青鸞的五彩圖案,極為華麗,給人印象深刻,只看那精工細作的劍鞘便知道匣中必非凡品。
“侄女,很久沒見了。”青鳳堂主用一種苦澀的聲音道。
陪著這位華服少女進來的是兩個氣宇軒昂的突厥青年。左邊的一個身高九尺往上,瘦削而孤傲,臉色慘白,目光如電,腰畔掛著一柄長足有五尺的馬刀,氣勢上高峻如山,凜然無畏。另一個青年中等身材,國字臉,粗眉細目,高鼻鷹眼,目光熱烈如火,大嘴裂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他的笑容獰厲如野獸,令人感到他冷酷無情,視萬物如豬狗的神氣。一柄點剛槍鬆鬆垮垮地扛在肩上,看似漫不經心,但是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一遇到攻擊,那柄點剛槍一定會像風火雷電般將來敵刺穿。
青鳳堂主冷然看了這兩個突厥青年一眼,心裡暗想:“我麾下只有羅一嘯可堪比擬。”
“阿錦,吉厲還好麼?”青鳳堂淡淡地問。
“伯伯日日都在籌劃南下之事,諸事繁瑣,夜夜都生白髮。”那少女輕笑著說。
“你身為東突厥錦繡公主,又是大草原上第一才女,應該為你伯伯分憂才是。”青鳳堂主不冷不熱地說。
“侄女兒才疏學淺,那及得上姑姑雄才偉略,自組青鳳堂威震中原,難怪可以成為顧天涯的紅顏知己。”胡服少女笑著說。
“砰”第一聲大響,會客廳內的巨型檀木桌子被青鳳堂主虛空一掌,擊成了碎片。那兩名突厥青年剛要拔刀擎槍,那少女厲聲道:“誰敢亂動。”那兩個青年噤若寒蟬,連忙後退站好。
“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青鳳堂主顫聲道。
那少女的眼中露出黯然的神色,緩緩道:“姑姑,你還在為那個絕情絕義的負心人煩惱。”
“煩惱?為他煩惱?我可以為他煩惱嗎?”青鳳堂主厲聲說,“他是萬人敬仰的中原豪傑,是天下無雙的天山劍神,而我呢,我算什麼?一個將心都剜出來給他卻被他無情拋棄的突厥蠢女人,一個三十年來發誓要殺盡天下漢人的殺人魔王。我能為他煩惱嗎?”
“伯伯日日都在盼你回去。”胡服少女輕聲道。
“算了,我哪裡還有臉回到突厥去。”青鳳堂主漸漸恢復了冷靜,冷然道,“聽著,我青鳳堂已經在中原紮根,決不會背井離鄉迴歸突厥。如果你來這裡是為了勸我回去,我勸你最好死了這份心。”
“姑姑的心意,錦繡自然明白,”胡服少女微笑著說,“姑姑誤會我的意思了,事實上我這次來,是為了刺殺唐皇之事。”
“刺殺李世民?”青鳳堂主皺了皺眉頭,“我已經出手過一次,被十三棍僧壞了大事,這次又要我出手?恐怕結果還是一樣。十三棍僧武功極強,我沒有完勝的把握。”
“姑姑,這次伯伯已經作了安排,在冬季到來之前,他會在河西雁門進行幾個部落軍隊的集結。
十三棍僧將會趕赴雁門關協助唐軍防守要隘。在唐宮之中,再也沒有足以與之抗衡的高手阻您的去路。“
少女婉轉道來。
“什麼伯伯的安排?”青鳳堂主冷笑了一聲,“吉厲除了好勇鬥狠,還有什麼腦筋。這個計策恐怕出自阿錦你的腦子吧?”
少女羞澀地笑了笑,道:“姑姑誇獎了。”
“突厥振興有望,才出現你這樣的一代人傑。”青鳳堂主慨嘆道,“能夠將飛燕迴翔的暗器重新在中原武林流傳,挑起中原好漢的內鬥,再挑撥年幫聚義巴陵,和大唐兵馬火併,年幫根深蒂固,即使戰敗,唐軍經此一役必在民間結下無數血仇,從此恩怨糾纏,鬥爭頻仍,大唐國從此一蹶不振,乃是指日可待之事。只此兩點,已經足以證明侄女雄才偉略,遠勝於我。”少女一臉天真可愛的笑臉:“姑姑可把我寵壞了。我哪有那麼厲害。不過,大唐威勢日盛,早晚威脅突厥和關外各族的生存發展,強漢的興起,一定意味著草原各族的衰敗。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突厥的千秋大業設想。姑姑,你也是突厥的後代,應該……”
青鳳堂主嘆了口氣,道:“我也不是不想刺殺李世民,但是時不我與,武林七公子勾連各門各派,在智仙子的策劃下正圖謀對我青鳳堂進行大舉絞殺。存亡在際,我不能稍有鬆懈。希望吉厲和侄女兒體諒我的苦衷。”
胡服女子笑了笑,道:“姑姑既然這麼說了,我也沒話好說。不過在姑姑對付完這次圍剿,希望你能夠慷慨相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