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流星錘想要半空截擊,突然發現這是自己同族的好手,心中大見猶豫,就這麼一疏神,差猜的腦袋已經撞在了他的頭顱之上,二人頭骨同時碎裂,一齊慘嚎一聲,倒地殞命。
看到同伴陣亡,閃電邦倫狂吼一聲,湧身而上,朝著紅思雪的小腹一刀抹去。紅思雪冷暍一聲,伸腿一踢,將斬馬刀刀斜斜撞到一旁,左手一翻,一柄短劍白刀乍現,只見她皓腕一開,短劍彷彿瞬間綻放的蓮花花朵,奔著閃電邦倫的咽喉掀來,閃電邦倫還來不及收刀,便被一劍封了咽喉,一聲不吭地倒地身亡。
就在這時,飛鳳屠嬌的長鞭宛若一柄梨花大槍,穿過紅思雪防衛的空檔,照著彭無望的咽喉剌去。
眼看彭無望遇險,紅思雪厲嘯一聲,破空而起,長鞭宛若席捲天地的長刀鐮刀照著飛鳳屠嬌的脖頸劈去。飛鳳屠嬌只得揮鞭一掃,長鞭宛若走線銀錘,倒射向紅思雪的咽喉。紅思雪竟不躲閃,抖手飛出飛鷹長鞭,長鞭宛若漫空飛舞的火蛇呼嘯著卷向飛鳳屠嬌,撞在她的身上,接著兩頭飛旋而起,繞著她的身子轉得幾轉,將她捆了個結實,而飛鳳屠嬌掃出的長鞭因此偏了一偏,沒有射中紅思雪的咽喉,只是從她的脖頸一掃而過,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印。
紅思雪抖手射出左手短劍,端端正正擊中飛鳳屠嬌的胸口,這朵塞上鮮花最終仍難逃香消玉殞的命運。
看著屠嬌的屍體倒在地上,彭無望長長出了一口氣,嘆道:“思雪,你又何必如此犯險相救,差一點陪上性命。”
紅思雪微微苦笑,從身旁取過彭無望大戰普阿蠻時插在城頭的朴刀,道:“若論把險,誰人能比得過大哥,這把朴刀,你要收好。”
彭無望也苦笑一聲,接過刀,用刀柄用力一點地,勉強站起身形,二人同時朝城下望去。
第六章 轉機乍現
一聲嗤啦啦的哀鳴將張濤從痴痴迷迷中喚醒,他座下的快馬小黑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喘息聲漸漸沉重,已經到了不堪疲憊的極限狀態。
自從當日他夜入恆州城,和城中守將長孫越、劉雄義還有智仙子多番商議,最終還是決定讓他回返長安和兵部尚書通告曼陀戰死和恆州增兵的情況,希望長安方面依照當前形勢,及時應對,派出使者和塞上各族修好,孤立東突厥,希望能夠藉此解恆州之圍。
看到恆州城外漫山遍野的敵軍,張濤心裡也明白,讓恆州守軍死守十天,實乃強人所難,恐怕連死守一天都十分困難。而他最敬佩的大俠彭無望和他那群鏢局兄弟姐妹仍然被困城中,怎不叫他心急如火。
他連夜混出城,乘馬直奔長安,本來七八日的行程,他不顧死活地打馬飛奔,五日不到便已經來到長安。他喬裝混入敵營,終於被敵軍斥候發現,五騎敵軍快馬四面八方地朝他圍殺過來,他所能做的只有拚命地摧打已經疲不能興的小黑,加快奔跑。但是,敵人的騎兵仍然越追越近,三根黑羽箭擦著他的脖頸飛過,帶走他幾縷皮肉。
“籲——”張濤猛的一勒坐騎:“既然逃不了,何不學學彭大俠和他們一刀一劍地見個真章!”
想到此處,他多日來的疲憊竟一掃而空。只見他抖手拔出腰畔的佩刀,一轉馬頭朝著那五名斥候撲去。那些突厥斥候都是些武功好手,見到敵人回馬殺來,無不見獵心喜,狂吼著圍了上去。
第一個斥候和張濤只拚殺了數刀,便一個抬刀將他手中的佩刀磕飛到半空,那斥候正暗自得意,卻看到張濤從馬上飛身撲了過來,他猝不及防,被一把掀下馬來,茌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未及起身,便被張濤一拳撞在咽喉上,當場斃命。
剩下的斥候紛紛怒暍連聲,從馬上下來,朝著張濤撲去。那張濤一把奪過斥候屍體旁的單刀,狂吼一聲,衝向剩下的四人。猛烈的刀光在空曠的殺場上湧泉一般閃耀著,張濤渾身的衣物都被敵人的刀刀割成了碎布,身上一瞬間便留下了十餘道血痕,但是他握刀的手反而越來越堅定,出招也越來越兇狠,那四名斥候被他殺得連連倒退,其中兩個人竟被他一刀砍翻在地,氣絕身亡。
“當”的一聲大響,張濤的單刀和另一名斥候的刀絞在一起。那名斥候大聲呼暍著,似乎在召喚一旁的同伴,但是那名斥候卻開始猶豫了起來。張濤用貫滿紅絲的雙眼狠狠地瞪住和他對刀的斥候,猛然抬起膝蓋,用力撞在他的胸腹之上。那名斥候噴出一口血水,軟軟地跪倒在地。張濤大喝一聲,揮刀橫斬,一顆碩大的人頭凌空飛起。
紛亂的腳步聲在張濤耳邊迴響,那僅剩的一名斥候竟然撒腿跑掉了。一抹自豪的笑容在張濤臉上浮現出來,他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