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多多照顧無懼,因為他是彭爺尚在人間的唯一骨肉。”司徒仁躊躇著說。
“這是當然,”彭無望哽咽著說,“四弟天性純良,雖然貪玩,但卻不任性妄為,不負了叔父的教導。”
“我想……”司徒仁有些難以啟口地說,“我想,二少爺的意思似乎是希望無懼能夠另覓所在,傳宗接代,而復仇大任,只怕……”
彭無望立刻明白了,他斷然道:“叔父待我恩重如山,我父母早亡,叔父對我視若己出,關懷備至,無望怎會忘記。今天彭門深仇待雪,我責無旁貸,定會一力承擔。無懼還請司徒叔叔多加關照。”
司徒任感動地說:“三少爺,難為你了。”
“我想見一見叔父,還有去給大哥,二哥上香。”彭無望道。
司徒任點了點頭。
彭地本已有些蒼老的面容如今更加老態橫生,彷彿老了好幾十歲,所有的鬚髮皆已雪白。他痴痴呆呆地坐在內院的院子裡,顫顫巍巍地撫摸著兩個泥塑的童子像,小聲地說:“忌兒,心兒,我們不練武了,天下太平了,我們不保鏢了,我們去長安,去南海,去天山。我們去好好遊玩去。再也不碰刀劍了。”
看到一向和藹可親的叔父變成了這個模樣,彭無望本已拼命忍住的淚水不由自主的噴薄而出,他一個箭步撲到彭地的膝前,哭道:“叔父,孩兒來晚了,叔父!”
彭地看著他,忽然笑了笑,道:“望兒,你回來了,好,我們不保鏢了,就去你的餐館做小工吧。
你是大廚,要照顧我們的忌兒和心兒呀。“
彭無望聽到彭地這句話,只感到天愁地慘,五內俱焚,狂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