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以來,我的兵書文稿曾經四外流傳,如果說有人能夠模仿我的筆跡,也並非不可能。”
彭無望急道:“大哥,你是彭門的子弟,彭門的刀法世代相傳,那是不會有錯的。我舞幾套刀法給你看看,你一定記得。”
姜忘一擺手,道:“我的刀法已經廣為流傳,有人會耍,並不稀奇,除非我現在到彭門走訪一趟,看看彭門的刀法是否代代相傳都是如此,才能確定。但是,我現在身擔要職,不可能走開。”
彭無望和彭無懼互望一眼,同聲道:“那現在怎麼辦?”
姜忘看著他們,心中一陣親切,忍不住笑道:“不要著急,等這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向義父告個假,同你們一起趕赴彭門,查對一番,也就是了。”
彭無望和彭無懼的臉上同時冒出喜色,彭無懼道:“大哥,你要是回彭門,爹爹一定非常高興。他老人家的痴呆病也一定會好了。”
第二章 午夜奔馬
夜風之中,遠遠傳來一陣清冽洪亮的嘯聲,在樂城外難民營中的慄末族人紛紛從帳篷中探出頭來,心驚膽戰地觀望著遙遠的地平線,他們知道──它又要來了。
混雜在慄末人中的突厥內應紛紛從帳篷中爬出來,抄起弓箭、套索和撓鉤,在慄末人驅趕而來的牛羊馬匹周圍布好了陣勢,靜靜地等待。
這些一向兇悍而無畏的突厥勇士,此時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惴惴不安的神情。
那些慄末人看著突厥人的樣子,心裡都暗暗感到一陣快意,想不到你們突厥人也有今天。
突厥人中的首領看到慄末人臉上幸災樂禍的樣子,勃然大怒,低聲喝道:“你們這些慄末的狗種,立刻上馬和我們一起攔截,如果這一次再走失了馬匹牛羊,我就報上三殿下,將你們的家人全部處死。”
那些慄末人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獰烈的恨意,默默低下頭,紛紛上馬。
清嘯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近了很多,也更加尖銳刺耳。聽到嘯聲的馬匹紛紛昂起頭長聲嘶鳴,遙相應和。
“大家,咳咳,大家注意。”那名勇悍的突厥首領因為心情緊張,說話竟然有些結巴。
在營盤中的牛羊此時此刻開始焦躁地走動了起來。四周熟知牲畜習性的牧人門臉上也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當彭無望和彭無懼從新兵大營中興興頭頭地回來的時候,紅思雪、方夢菁、賈扁鵑和一眾飛虎鏢師們紛紛圍了上來。
紅思雪熱切地問道:“大哥,和令兄相認了沒有?”
彭無望撓了撓頭,道:“大哥從天燭峰墜了下來,把以前的事情忘了個精光,竟然認不出我和四弟。幸好他已經答應了我們一起回青州彭門,說不定看到家裡面的景象可以幫他回想起來。但是,無論如何,大哥沒有死,他還活著。”
這句話一出口,以侯在春為首的飛虎鏢眾紛紛歡呼起來。彭無忌乃是飛虎鏢局興盛至今的大功臣,他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仍然沒有改變。
彭無懼看了看眾人,沒看到和他十分相得的趙一樣和洛鳴弦,好奇地問這麼晚了,一祥和鳴弦他們跑到哪裡去了?“
方夢菁笑了笑,道:“聽說最近有一個神物,每天定時到城外慄末難民的牛羊馬場來搗亂,每一次都要帶走數百匹牲口,讓慄末人損失慘重。鄭公子、連兄、蕭公子和雷先生他們聽了好奇,前去查探,鳴弦和一樣少年好事,也一起去了。”“噢,是什麼神物這麼厲害?”彭無望和彭無懼對望一眼,都來了興趣。
方夢菁笑著搖了搖頭,只作不知。
彭無望看了看紅思雪,笑道:“義妹,咱們也去瞧瞧。”
紅思雪也對那神物甚是好奇,只是為了等待彭無望歸來才忍著不去,此時立刻出聲附和,拿起飛鷹鞭跟在彭無望後面就要出門。
彭無懼更是心癢難撓,叫得一聲,“三哥,等我。”便如馬猴一般竄出門去。
整個慄末人的難民營已經被四處亂跑的牛羊馬匹衝得七零八落,那些圍入欄中的牲畜紛紛衝破了柵欄,湧出了營盤,朝著四外的曠野發狂地奔跑。
慄末人攜帶而來的馬匹,彷彿被一個無名神靈指揮著,肆意狂奔,將四處兜截他們的牧人們衝得人仰馬翻。
彭無望等人來到的時候,正好趕上突厥首領揚聲高喝之時。那個首領一聲令下,數十名塞上健兒優雅地揮舞著長長的套索,熟練地將已經發了瘋的健馬套住,準備將它們趕回營地。
這時候,一陣狂野而高亢的清嘯炸雷般在眾人耳中響起,一匹渾身金黃色的黃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