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每個人只有她和強森,其它識趣的工作人員早閃到一邊繼續工作,聰明地不涉入這場紛爭。
曲淼淼的歸來固然令人歡欣,鼓舞了低迷計程車氣,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他們不想放棄優渥的高薪工作,而且不受管束。
不像一旁冷著臉的俊雅男子始終不置一語,冷眼旁觀地像尊大神待在曲渺渺左右,活像復活節的番瓜,誰都不準碰。
“夠了,你才是任性得令人不可忍受,你以為你有足夠的才能讓人服氣嗎?在指責別人前先掂掂自己的分量。”雪莉說出強森的難堪,讓他面子掛不住的大發雷霆。
所謂過度氣惱易使人失去冷靜,他用以往目空一切的態度怒斥,完全沒考慮到雪莉委屈多年的心情,她表情一變的抖出兩人的姦情。
“你在和我親熱時怎不在意我有沒有才能,只關心我夠不夠熱情,足以宣洩你無恥的高潮。”她的身體不是器具,可以任人蹂躪的忍受不平等待遇。
因為愛他才肯屈就小助理一職,要不然憑她的資歷哪裡都可發展,何必看人瞼色做著類似打雜的工作。
“你……”漲紅臉的強森連忙向曲淼淼解釋。“你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胡言亂語,她是亂咬人的瘋狗見人就咬,我對你是絕對忠誠。”
“你說我是瘋狗……”她要咬也會先咬他,他休想粉飾太平。
被逼急了,強森伯她怒氣攻心扯出更多的內幕,舉起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揮過去,像是兩人從未有過交集的劃清界線,不讓她的無知拖累他精心策劃的美麗藍圖。
左頰當場紅腫一片的雪莉怔立著,不敢相信他竟自私至此,為了個人私利寧願犧牲她,枉顧她多年無怨無悔付出的真心。
她的心,碎了。
“安德烈,不要將私人情緒帶進工作場合,這裡不是較競場。”他的忠誠比一張紙還薄。
聽曲淼淼喊出他的姓氏,為之一凜的強森立刻察覺她的疏離。“淼淼,你要相信我的為人,我是唯一不會出賣你的人。”
“是嗎?”曲淼淼的語氣冷淡得聽不出喜怒,叫人提心吊膽。
“別忘了我們就快結婚,我怎會傷害最親近的你呢?”他以溫情攻勢想軟化她築起的冷硬。
殊不知一旁像柱子的男人一聽見此話,當下臉一沉的瞪視眼神閃避他的可恨情人,頸邊浮起的青筋可怕得足以致命。
她竟敢隱瞞他這件事,他們之間的帳是算不完了。
感覺到身後傳來殺人怒氣,表情不自然的曲渺渺穩住氣不回頭。“這也是我準備和你提及的事,我們解除婚約吧!”
“什麼?!”強森的震驚顯見於色,難以接受他掌控下的傀儡竟會背叛他。
“當初我太年輕不懂事,只想找個人安慰,沒有想清楚自己愛不愛你,在此我向你深深致歉。”她從來沒有愛過他,這是她可以確定的事。
冷然的火山一見她放下自尊道歉,心中的怒氣也跟著放下,看來她比他想象中的精明,並非只會搞研究的蠢科學家。
“哈……報應呀!我早提醒過你,她身邊多了個俊逸有型的新男友,可是你偏偏過於自信以為穩佔優勢,你瞧瞧人家和她站在一起多相配,不像快步入中年的你只會破壞畫面。”
來得快的現世報呀!看他拿什麼跟人家比較。
他無情的捨棄沒有利用價值的她,現在他也遭到同樣的對待,淪為被拋下的一方。
“住口,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強森再一次重傷雪莉仍為他心動的心,眼神微厲的看向被他忽視的年輕男子。“我可以允許你一時的失足,但別泥足深陷地輕信他人,人心難測。”
難測的人是你。直視他的綠易水毫無退縮之意,沉冷黑瞳佈滿對他的嘲意,像是在諷刺他不知輕重,自以為是,輕佔了對手。
“是不是失足我最清楚,我相信他不會騙我。”曲渺渺當著前未婚夫的面握起另一個男人的手,正式宣告她的感情歸屬。
綠易水回握她的小手,眼底流露出溫暖的深情,先前的不快全一筆勾消。
但帳還是要算。
“淼淼……”強森仍不相信局勢會一面倒,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她怎能飛出他的手掌心?!
“請叫我曲博士,我不想再讓人誤解我們的關係。”她忽地露出一抹小女人滿足的笑容。“還有從現在起我解除你對我財產的管理權,你不再是我的監護人。”
她夠大了,可以自由飛翔了,不需要藉助他來阻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