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是牆壁和到處都是電話的地方談話。他們大概在公園散步或坐車兜風,也許在某處吃點東西。在這期間,葉普溪除了聆聽之外,也沒法去做什麼。葉普溪對歐洲的局勢一向沒什麼經驗,相信你還記得,尤其是捷克和巴爾幹半島,更是一無所知。他的事業開始於南美,然後都在那些舊屬地如印度和中東等地方發展。他對蘇聯、捷克或你所熟悉的地方都所知甚少,在他眼裡紅的就是紅的,沒什麼值得深究的,我沒有冤枉他吧?”
艾德比噘起嘴唇,皺皺眉,好象表示他從不議論上級的是非。
“而吉若對那些事情卻是專家,他實際在東歐市場上策劃和鑽營多年。葉普溪的確是望塵莫及,但他極熱心想學習,吉若則是個十足的內行。吉若說這個蘇聯情報來源,可說是‘馬戲團’多年來最富足的一個。吉若不想多說,但他預料在一兩天內,就可以得到一些樣品,他希望樣品到手後,葉普溪肯撥冗鑑定一下,以便對它的質量有個概念,以後再詳細談來源的細節。‘為什麼找上我?’葉普溪說:‘這是怎麼回事?’於是吉若告訴他。‘葉普溪,’他說:‘我們各國小組裡的某些人因作業連連受挫而擔心得要命,組織裡似乎有個掃帚星,馬戲團內外的閒話都太多,而且有許多人干預情報分配的事情。在外勤工作方面,我們的情報處處碰壁,我們的情報網被破壞或遇到更糟的事情,每個計劃的結果都發生意外。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使一切步上正軌。’吉若這樣做沒有背叛什麼,他的談話也很小心,並未暗示‘馬戲團’內有個破壞所有作業的賣國賊。因為你和我都知道,一旦這種話傳出去之後,整部機器都會停頓。事實上吉若最不希望的是嚴密調查,但他說某個地方的關節出了毛病,領導階層的散漫導致下層節節受挫,這些剛好是葉普溪最愛聽的話。他列舉近來發生的醜聞,並迂迴地提到葉普溪在中東那次錯誤百出的冒險,結果還把自己的事業賠了上去。所以才來提出這個建議。在我的理論中他是這麼說的,當然你要了解,這只是我的理論——只是一種理論。”
“沒錯,喬治。”艾德比舔舔嘴唇說。
“至於另外一種理論是葉普溪就是吉若本人。只是我並不相信這個理論,我不相信葉普溪有那種能耐,買通第一流的蘇聯間諜,然後一路獨撐大局而來。我認為他早會把事情搞得亂七八糟了。”
“沒錯。”艾德比抱著絕對的信心說。
“因此,在我的理論中。吉若緊接著便會對葉普溪這樣說,‘我們——即是我本人和那些與這個計劃有關的幾位志趣相同的人——都希望你做我們的領袖,普溪。我們不懂政治,只是執行的人,我們不瞭解那象叢林般複雜的政府,但你卻瞭解。你控制這些委員會,我們控制梅林。如果你做我們的絕緣體,保護我們不受到破壞,也就是說,如果你能把知道這作業的人數削減到最少,我們就可以供應情報。’他們談及要達到這目標應該採取的方法和手段,然後吉若讓葉普溪焦躁地等著上鉤,一個星期或一個月,正確的時間我不曉得,但恰好長得夠葉普溪好好地思考。然後有這麼一天,吉若送來第一件樣品,那當然是最好的,非常非常好的樣品。根據實際的情況,就是那件海軍情報,剛好最合普溪的口味,因為他在海軍總部最吃得開,幾乎是個支援他的俱樂部。所以葉普溪讓他的海軍朋友先偷偷地瞄一下,而他們馬上口水直流。‘這是從哪裡來的?還會有嗎?’還多得很。至於情報來源的正身——嗯,在這階段還是個天大的秘密,應該嚴加保密。如果我偶爾說得離譜,還得請你原諒我。畢竟我所根據的只是些檔案而已。”
提起檔案,這可能是喬治替官方辦事的第一個暗示,艾德比果然有了明顯可見的反應。他習慣性地舔舔嘴唇,頭部同時向前移動,並且露出機靈熟悉的表情,好象在竭力表明他也看過那份檔案——管它是什麼檔案——而且完全同意喬治的理論。喬治停頓了一會兒,去喝點茶。
“德比,還要不要?”他拿著茶杯問道。
“我去拿。”古皮特帶著堅定比客氣多的口氣道。“茶,範恩!”他隔著門高叫了一聲。門馬上開啟,範恩出現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杯茶。
喬治回到視窗旁,把窗簾拉開一點,凝視著廣場。
“德比?”
“什麼事,喬治?”
“你有沒有帶保鏢來?”
“沒有。”
“一個也沒有?”
“喬治,如果我只是來跟皮特和一個可憐的波蘭人見見面,我為何要帶保鏢?”
喬治坐回桌子前,“梅林這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