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沒有驚動他們,悄悄瞥了一眼現狀後,就悄悄退出了院子。
回到家後,兩個孩子在院子裡躲貓貓,平安和興旺兩個陪著他們躲,芍藥和鈴蘭也在旁邊咯咯的笑。
因為平安和興旺兩個太能躲了,所以芍藥和鈴蘭一個充當給兩個小孩子提供線索的人,另一個則在孩子們將平安和興旺扒拉出來後,及時送上掌聲的人。
如此幾次三番,兩個孩子並四個大人,玩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楊若晴手裡端了一碗茶,拉了把凳子坐在靠窗的地方看他們躲貓貓,臉上也不由得露出會心的微笑。
他們四個有那麼一些法子逗孩子們高興呢,小哥倆已經兩週歲了,他們來家裡也一年了。
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等到兩個小傢伙長大了,長到十六七歲的樣子,到時候不管是從文,還是從武,又或者從商,離開家門成為獨當一面的少主的時候,對於他們四個的感情肯定是很深厚的。
同時也是很信任的,畢竟他們四個是陪伴他們長大的。
想到這兒,楊若晴心中又生出些想法來。
她轉過身,目光從桌邊正陪著王翠蓮做針線活的蓉姑身上掃過,“蓉姑,我問你件事。”
蓉姑趕忙放下手裡的針線活計,就要站起身去到楊若晴面前回話,楊若晴朝蓉姑擺了擺手:“你坐下說話就是了,咱自個家裡用不著那麼正式。”
王翠蓮也一臉慈祥的對蓉姑說:“都是一家人,你坐著嘮嗑就是了嘛,你站到晴兒面前去回話,倒叫我們也不大自在。”
蓉姑便一笑,對王翠蓮笑了笑,又對楊若晴那欠了欠身,“既然夫人心疼我,那我就坐下說話了。”
“夫人請問便是,我知無不言。”
從前剛來那家那陣子,不管是蓉姑還是鈴蘭他們,說話的時候都是自稱奴婢,小的……
楊若晴他們用了好一番功夫才將他們的稱呼糾正過來,並告訴他們,雖然他們是駱家花錢從牙行買回來的,但是,過來了就是一家人,大家天長地久在一個屋簷底下吃住,往後幫忙打理家裡的活計就是,大家都是人,不是貨品,不存在貴賤。
能夠這樣善待給給與他們尊重,放眼大齊,估計也是獨一份了。
就算是十里八村那些小地主,或者鎮上的員外和鄉紳之家,誰家會這樣對待下人僕人?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楊若晴是來自現代,骨子裡早就被偉人的思想洗得很清明,而駱家人又都是很淳樸寬厚的老實莊戶人家,所以蓉姑他們才能在這裡得到真正的棲息之地。
蓉姑他們經過這一年的相處下來,也真正發現駱家說的話,做得事,不是忽悠他們,也不是故意做給外人看的。
而是實實在在的對他們幾個好,給了他們一個真正的家,讓流浪的身軀和靈魂,也真正有了棲息之地。
所以他們五個人對駱家的忠心,自然也不必說!
“蓉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平安和興旺兩個,是不是有一個認字?有一個會些拳腳功夫?”
當初楊若晴去牙行買他們倆的時候,那邊介紹過的,但當時楊若晴沒想過怎樣去深入挖掘他們的能力,就想著挑兩個看著五官端正,身體健康,勤勞,人品還不錯的來家裡分擔家務,不讓駱鐵匠那麼大年紀了還那麼受累!
蓉姑稍稍一想,就告訴楊若晴詳細情況:“回夫人話,興旺和平安都識字的,興旺識的字比平安還要多,因為興旺在他原來那府裡是家生子,他爹當時管著整個府裡的賬目,所以興旺打小就跟著他爹學了一手管賬方面的本事。”
楊若晴眯起眼:“看來咱們興旺還是個人才呢,回頭我讓他幫我看賬本得了,省了我的功夫!”
王翠蓮笑著斥蓉姑:“你也不早點說,年前臘月晴兒看賬本看得眼睛都熬紅了……”
蓉姑朝王翠蓮那歉意的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
畢竟,夫人幾個地方的酒樓的賬本子,是大事,不相干的人肯定是不能輕易看的,這種事得夫人自己主動來叫,而不是他們自己湊上去說我來幫夫人看賬本……
如若是其他事情,那肯定沒關係的,涉及到賬目,肯定得等夫人發話才行。
這邊,楊若晴接著說:“那你再講講平安,平安好像會一點拳腳功夫吧?我看他的身形跟興旺就是不一樣,興旺看著有點瘦弱,沒有平安壯實。”
但是興旺身上有一種未來賬房先生的精明,不過這種精明需要好好打磨。
提到平安,蓉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