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火鍋底座裡的炭火也灑到他身上,他的頭髮,衣服都著了火,一番劇烈掙扎桌子倒了,就剩一個渾身冒黑煙的人在杯盤狼藉中打滾。
與此同時,楊若晴踏前一步,微微側首,避開從身後劈下來的刀子,一手伸出,扼住偷襲者的脖子將他原地舉起,雙腳離地。
被他舉起的家丁身形跟先前那個疤子男差不多,但比疤子男還要壯實,聽說敞開了一頓能吃十八個饅頭。
膀闊腰圓,站在那裡像一尊鐵塔,胡旺甲少爺在慶安郡稱霸,通常都會帶這個鐵塔男在身後。
不管對方戰鬥力幾何,至少這身高這體型這噸位往哪一擺,震懾效果當場拉滿。
而此刻,鐵搭男被楊若晴扼住脖子,像抓小雞那樣拎起來了。
他還在掙扎,楊若晴手指節收縮,他的脖子骨頭傳來清脆的咔嚓咔嚓聲,然後就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連續折損了好幾個人,尤其是疤子男和鐵塔男在楊若晴手裡連一招都沒能過,剩下的那些家丁護院都被震懾到了。
他們看著地上那幾個顯然是活不成的同伴,眼底都是恐懼,戰意被嚇得煙消雲散,一個個趕緊丟掉手裡武器往後躲。
楊若晴把鐵塔男像破布袋那樣甩手丟到了胡雪松父子的腳前,地面砸出一個窟窿。
嚇得胡家父子止步原地,胡旺甲直接就躲到了胡雪松身後,而胡雪松也是臉色蒼白,“妖女,惡女,慶安郡是有王法的,殺人要償命……”
楊若晴擦拭著手指,笑眯眯望著胡雪松父子:“胡老爺,我進門就說了,我今天是來講理的。”
“你已經連續重傷了五個家丁樂,這是講的哪門子理!”
“這就是我的理!”楊若晴唇角微揚,手腕一動。
旁邊眾人尚未看清她如何甩出的鞭子,但見原本躲在胡雪松身後的胖兒子胡旺甲突然啊呀一聲慘叫,下一刻,就已經落入楊若晴手裡。
不對,是腳下。
楊若晴左腳踩在胡少爺的胸口,鞭子套著胡少爺的脖子,另一端拽在手裡。
可憐的胡旺甲胡少爺,自打出生就一直被胡雪松老爺泡在蜜罐子裡養,今年十八歲,他連拉、屎都是丫鬟給他擦腚兒!
現在躺在地上像一條哀嚎的狗,脖子被勒著踹不過氣,舌頭往外吐,雙手想去把那根纏住自己脖子的鞭子扯開,結果才剛碰到鞭子,就被其上的軟刺撕下一大塊皮肉,痛得他嗷嗷狂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旺兒……”
胡雪松老爺眉心都在跳動,也發出一聲驚呼。
此時,後院還單獨開了一桌女眷們的酒席,此刻也被前院的動靜驚動到。
當女眷們紛紛趕來,眼前的畫面讓她們嚇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胡旺甲的生母陶氏,也是如今的胡家正牌夫人,看到寶貝兒子這副悽慘下場,又怒又怕,顫抖著手指著楊若晴:“毒婦你快放了我兒子!我女婿是郡守,你敢傷我兒子分毫,殺你九族!”
楊若晴原本是不屑搭理這幫婦人的,聽到這話,她掃了眼說話的婦人。
看著一身花團錦簇的打扮,旁邊還有丫鬟扶著,必定是胡旺甲的小妾生母陶氏了。
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也很注重保養,眉眼五官和胡旺甲也有幾分相似,兩人站一塊兒估計容易被誤解成姐弟。
怪不得胡雪松老爺如此寵這對娘倆,讓他們肆意妄為。
“我腳下這頭肥頭大耳的豬是你生的?”
“你來得正好,你會下崽不會教導,那姑奶奶就幫你教導!”
陶氏臉色大變,喊著:“不要啊……”
楊若晴會聽她的嗎?
當然不會了。
一腳下去,胡旺甲胸口傳來嘎嘣幾聲脆響,那是肋骨斷裂的聲音。
肋骨斷裂後,碎裂的部分會扎入旁邊的皮肉,楊若晴踩的很有技巧,避開了五臟六腑,不會致命,但是會吃苦頭。
胡旺甲悶哼了聲,血沫子從嘴巴和鼻子還有耳朵裡一起溢位來。
陶氏嚇得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胡雪松也好不到哪裡去,當即膝蓋一軟,癱坐在地。
四下的賓客見狀,知道今天來了一個不要命的妖女,什麼和事佬,拉倒吧,他們四散而逃。
頃刻間,先前還喜氣洋洋高朋滿座的胡家大院裡,就只剩下胡家人,以及楊若晴和楊華忠兩個外人。
一個衣著打扮並不如何奢華,但卻很端莊大氣的女人從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