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楊大安楊大人!”
“哪、哪個楊大安楊大人?”
“還能有誰?何家女婿的胞兄,將軍夫人的胞弟!”
嘩啦!
胡雪松的凳子翻倒,人也滑坐到地上,徹徹底底的面如死灰!
陶氏和胡氏都慌了神,陶氏慌忙去拽地上已經嚇癱了的胡老爺。
胡氏則拉著謝君豪的官袍闊袖,彷徨焦急:“夫君,那可咋辦啊?我爹和弟弟惹到了大人物了,這下該如何是好啊?”
謝君豪將官袍的袖子從婦人的指間抽回,並撫平。
“這件事是胡家和何家的事情,解鈴還須繫鈴人。就算我謝君豪這個外人豁出我頭頂的烏紗帽去保,人家心裡不痛快,不會賣我面子。”
“岳父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胡雪松被幾個下人扶著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此時的他彷彿一個垂垂老矣的人,跟今夜舉辦酒席時那個談笑風生的他,陡然間衰老了十歲還不止!
“我糊塗啊,這回是真的,真的踢到鐵板了!”
“君豪啊,快,快把何老爺從牢裡放了……”
一旁的陶氏也趕緊催促:“對對對,人何老爺還在大牢裡關押著呢,快些放了,還有那鋪子,也得趕緊解封……”
這些事情,胡雪松和陶氏是瞞著他,找了他夫人胡氏,然後由胡氏派了衙門的下人去跟捕快和牢頭那裡打了招呼辦的。
謝君豪一直是被瞞在鼓裡的那個。
他是今天夜裡從慶安郡刑部,兵部兩位大人那裡才知曉的。
而刑部和兵部兩位大人對於捕快,牢頭們私底下做的這些事,其實大家以前都是心照不宣。
權力這個東西就是這樣,從一把手到底下的小頭頭,但凡手裡沾著點兒這東西,都不會讓之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