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到這個,王婆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沒有接話。
陳金紅看到王婆這副樣子,心裡更加狐疑,這賊老婆子肯定知道啥不說。
“乾孃,這天也快冷了,我這挺著個大肚子也不方便做針線活,這點錢給你,自個去布莊扯兩套衣裳暖和暖和吧。”
陳金紅又放了二兩銀子在王婆手裡。
王婆看到銀子,眼睛頓時就亮了。
她果斷收了銀子,對陳金紅道:“昨天來了兩個新貨。”
“女人?”陳金紅問。
王婆點頭:“一對姐妹花,姿色一個比一個好。”
“我跟刀疤那說了,刀疤說這兩個新貨不能私下處理了,得讓大黃哥親自處置,然後就從我這裡把人帶走了,抽成的錢到現在都還沒算給我呢!”她道。
聽到這話,陳金紅的臉色不好看了,雙手緊緊絞著手裡的帕子。
“是啥樣的女人?咋弄來的?是兩個狐狸精吧?”她又問王婆。
王婆道:“操著外地口音,說是逃饑荒過來的,長相都出挑。”
“比我咋樣?”陳金紅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王婆。
王婆打量了一眼陳金紅,道:“沒法比,”
“乾孃,你這就不地道了啊,吃了我的糕點,收了我的銀子,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不地道啊!”
陳金紅說道,臉子冷了下來,坐在那裡氣呼呼的。
王婆見狀賠了兩聲笑,“我沒有不地道呀,我原本就是靠著這個吃口飯的,我也是個可憐人。”
陳金紅皺眉,“少扯別的,你要是受得住我孝敬你的這些東西,”
“要是還想往後從我這裡再得到好處,就老老實實跟我交待清楚,昨天那一對姐妹花到底啥情況?大黃哥他是不是被她們絆住腳了?”她迭聲質問。
王婆道:“我曉得的我都跟你說了,她們在我手裡待的功夫不超過一個時辰啊,就被刀疤給帶走了。”
“大黃哥有沒有被絆住腳,我這老婆子是當真不曉得,我只負責去把那些小孩子和落單的大姑娘小媳婦哄騙到手,”
“再倒賣給刀疤他們,其他的,我一概不曉得啊!”她道。
陳金紅氣得站起身來,“你這個老賊婆,你還在騙我?”
“你鬼精鬼精的,有啥是你不曉得的?”
“肯定是大黃哥在外面弄屋子,把那對姐妹花藏起來養了是吧?”
“你是不是也認了她們做幹閨女,也收了好處?”
王婆連連擺手:“哎喲,冤枉死我了”
陳金紅抬手指著王婆的鼻子:“你個老賊婆,八面玲瓏,姑奶奶我喊你一聲乾孃是給你面子,你別仗著這張老臉不要臉!”
被指著鼻子罵,又被冤枉,王婆也不樂意了。
她抄著雙手穩穩坐在那裡,似笑非笑道:“陳金紅,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夫人,你就當真是夫人了?”
“你也別仗著這肚子裡懷了大黃哥的一塊肉,你就真的能隻手遮天,想咋樣就咋樣了?”
“大黃哥是爺們,爺們在外面養女人,不稀奇呀?”
說到這兒,王婆嫌惡的瞟了眼陳金紅,“說到底,你自個不也是大黃哥養在外面的女人嘛?”
“他要是真想娶你,早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他養在外面的一個女人,一個玩物罷了!”
“你說啥?你再說一遍試試?”陳金紅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