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做你自己的事,這裡有我,你不用擔心。”拓跋嫻又道。
楊若晴感激一笑,下了床,穿好鞋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隔壁楊華忠家的院子裡,堂屋裡點起了火燭,院子裡也掛了燈籠,到處都照得亮堂堂的。
可是,老楊頭站在院子門口,正踮著腳朝大路那邊張望,燭光照在他的臉上,全都是焦急和擔憂。
堂屋裡,譚氏坐在桌邊,老太太此刻也不能淡定了。
不停的跟身旁的孫氏和曹八妹道:“咋還沒回來?不會是真出了啥事兒吧?”
孫氏和曹八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一遍遍的安慰,可是這語言的安慰,此刻是真的很蒼白。
十二歲的小安拿起一把匕首藏在靴子裡,走了過來。
“奶,娘,你們甭擔心,我去清水鎮那邊的路上再看看。”
作為家裡現在唯一的男丁,小安覺得自己該頂起來了。
孫氏忙地站起身來,一臉緊張的道:“你回後院看你的書去,這大晚上的,添啥亂?”
雖然小兒子都十二了,長得也壯壯實實的,不再是當初那個四五歲的小屁孩。
可是在孫氏的眼中,小安永遠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家裡最小的一個。
“你爹和你姐夫二哥他們都去找去了,你就別去了,回屋看書去!”孫氏再次催促道。
小安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孫氏更急了,剛好這當口,楊若晴和老楊頭一塊兒進來了。
看到小安這副樣子,立馬就知道啥情況了。
老楊頭道:“你爹他們都去找了,先前你大哥和三哥也都去了,不差你一個,你趕緊的回屋去。”
小安道:“多一個人手找,多一個希望。”
孫氏道:“你還是個孩子,這大晚上的,到處黑燈瞎火的,怕有壞人!”
小安樂了,他拍了拍胸膛道:“娘,我可是個男子漢了,再說了,姐夫可是教給我一些防身的功夫,我每天都有練,三兩個毛賊我還真不放在眼裡!”
這話,孫氏不敢信,可楊若晴卻信。
小安的拳腳功夫,都是來自駱風棠的言傳身教。
這小子的骨骼,身形,以及這面相,跟大安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是親哥倆,同父同母,五官也有幾分相似。
可大安是清雋飄逸,儒雅出塵,一看就是念書人的樣子。
而小安,一看就是個武夫的長相。
小的時候楊華忠他們每回看小安背起書包去唸書,都會忍不住調侃他,說這個打鐵的去學堂了
哈哈哈,言歸正傳,小安現在每天上學之前,都會提前一個時辰起床。
在院子裡扎馬步,打拳,踢腿
不分寒暑。
所以楊若晴絕對相信三兩個小毛賊是絕對難不倒自己的弟弟,只是
“小安,你聽孃的話,別出去了。”楊若晴也出了聲。
“爹他們都去找五叔去了,家裡就爺一個男丁也不成,你得留下來給大家夥兒作伴!”她道。
楊若晴的話,小安從來都是言聽計從的。
為啥?
因為楊若晴這個長姐比小安整整大了八歲。
四歲到六歲之間的那兩年裡,都是姐姐給他洗澡,穿衣,帶著他玩,給他買好吃的。
他那時候被姑姑和姑姑養的狗給欺負了,也是姐姐去給自己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