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這婆媳倆啊,怨不得別人,都是自己選擇的,選擇要旺福留下來,說是家裡唯一的男人和頂樑柱,”楊若晴道,
“那現在也自然要忍受這頂樑柱砸在身上的滋味了,想要爬起來,推翻這根頂樑柱得靠她們自個。”她最後又道。
大雲搖搖頭,這個話題就算過去了。
吃過早飯,楊若晴興沖沖來到工地這邊,經過灶房的門口,聽到屋裡傳裡輕輕的啜泣聲。
楊若晴腳下一頓,趕緊推門進了灶房。
灶房裡無別人,就小琴一個人坐在灶門口抹淚。
看到楊若晴進來,小琴立馬抬手抹去了臉上的眼淚,並側過臉去,假裝攪裡面的柴禾靶子。
一邊還用那包頭的頭巾來遮掩住自己的臉。
楊若晴道:“別遮掩了,我都看到了,你哭得眼淚鼻涕橫流。”
聽到這話,小琴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晴兒你說話也太誇張了吧?我是哭了,可我並沒有流鼻涕和哈喇啊”
楊若晴道”好啦不開玩笑了,說說吧,你咋一個人躲在這裡哭呢?誰欺負你了?”
小琴搖搖頭,“沒事兒,就是想起了大平,心裡面難過,所以坐在這裡掉了幾顆眼淚。”
楊若晴道:“人死如燈滅,你也別想太多了,這活著的人還得接著活呢,你還有兩個閨女啊,你把她們照顧好了,自然有的是你享福的時候。”
小琴苦笑,“我家大閨女跟你家駱寶寶差不多大,六歲還差一點。”
“小閨女才剛剛兩歲多,等她們長大,我怕是這些年也被生活給熬成了老太婆吧,也享不了幾年的福了。”
楊若晴笑了下,忍不住又道:“有句話我說了,你別不好意思。”
“如今大平哥離開也都兩年了,你也是時候為自己打算下了。”她道。
“打算啥?嫁人嗎?”小琴紅著臉問。
楊若晴點點頭,“你才二十出點頭,這麼年輕,難不成要一輩子這麼熬著?你應當找個男人一起日子,疼你才行哦。”
小琴再次苦笑著搖搖頭,“晴兒啊,莫說我跟大平的感情擺在那,就算沒感情,我這拖著兩個孩子的人,誰願意娶我啊?”
“你叫我把孩子留下自己去改嫁,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我惦記著孩子們啊。”
“最後一種就是招婿上門了,你覺得我婆婆公公,尤其是我公公,他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不?”
聽完小琴的這一番分析,楊若晴覺得也是有道理的。
小琴接著道:“我也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打從大平走之後好多贊同村的人去跟我,我婆婆。甚至我公公那些打探訊息,為我能不能嫁!”
“我那婆婆公公啊,在別的地方水火不相容,可偏偏如何帶孩子和掙錢養家這塊,兩個人實在是太有默契了,兩個人都從不在我面前提及改嫁啥的事兒。”
“怕你跑了,撂下這個家和孩子不管,哎,人之常情!”楊若晴道。
小琴也點點頭,“就拿昨兒晚上裡說吧,我爹吃飯的時候,一條腿架在桌子上面,我娘就說了他兩句,叫他把腳放下來,可他呢,不放就罷了,還說咱家他就是男人裡面的火苗,讓咱好生保留之著他這最後的火種。”
“然後我娘也不曉得說了句啥,我都不記得了,我爹就開始打,瘋了似的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