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到底是啥呀?三哥,你快來說說。”楊華明朝楊華忠那邊問道。
楊華忠認真回想了下,道“駱二哥上山的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棺材才剛到村後的柳樹林,原本晴好的天突然烏雲就來了。”
“接著便是狂風驟雨,從山的那邊過來,直接拍打著棺材頭。”
“當時一起抬棺的就有人說,雨打棺材頭,代代出諸侯。”
“當時我心裡還想著,駱家那個條件,駱大哥娶不上親,唯一的子孫就是棠伢子了,”
“棠伢子連飯都吃不飽,更甭提唸書了,這諸侯從何而來啊?”
“不過現在看這情況,咱棠伢子都能護駕了,當年那雨打棺材頭的說法看來還真是應驗了。”楊華忠道。
其他人都表示贊同的點頭,在大家看來,駱風棠的前途,似乎比大安這個狀元郎還要光明。
身為駱風棠的妻子,楊若晴坐在人群中,也是腰桿挺直,與有榮焉。
棠伢子十七歲投軍,從最普通計程車兵小卒做起,到如今年有餘。
他每晉升一步,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換回來的,每一次趕赴戰場,都是一次性命之搏。
能從當初的無名小卒成為今天齊皇身邊的心腹武將,在享受著別人仰望不及的尊榮的同時,也承受著常人不能想象的兇險。
禍福相依。
給孫老太做七七的時候,大孫氏和孫氏這邊都去了孫家溝。
因為天氣已經不怎麼熱了,楊若晴索性把駱寶寶和大志也帶上了,但大傑和黃毛卻都沒能去。
大傑去長淮州參加秋闈,黃毛七個多月的身孕,實在不適合翻山越嶺。
大家夥兒都沒有苛責大傑,只盼著大傑能在這一次秋闈考試裡中舉,用功名來慰藉孫老太的在天之靈。
孫家溝,翠兒家。
翠兒娘關上了屋門,先是抱著翠兒,一通哭。
“打從落下孃胎,就沒跟我分開過,這會子一別就是四十天,娘天天在家裡掰著手指頭數日子呢,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嗚嗚嗚”
翠兒娘摟著翠兒,邊哭邊道。
翠兒也是眼淚如滾珠,抽出一塊白色繡了絹花的帕子給她娘輕拭眼淚,邊好言勸慰著。
“娘,我也想您啊,夜裡夢到好幾回,擔心你和爹在家孤單,吃不飽飯吃不暖衣”
邊上,翠兒爹站在一旁憨厚的笑著看著。
聽到這娘倆對話,翠兒爹道“莫要擔心,我和你娘有的吃有的穿,上回你們走後,沒隔幾天,你嬸孃和姑媽就打發人送了米糧和菜,還有一些藥材來給咱,如今家裡的日子也過得不賴,你莫要擔心,在長坪村好生聽你嬸孃和姑媽的話,多幫她們料理家務。”
聽到這些,翠兒點點頭。
翠兒爹看到翠兒娘還在哭,忍不住斥責道“閨女沒回來的時候,你盼星星盼月亮,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跟閨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