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冷笑:“寫個休書,打發陳氏滾蛋,你留下。”
“等過段時日,再給你尋個媳婦,生幾個孩子,大家夥兒扶持一把,小三房不就又撐起來了嘛。”譚氏道。
“可是金紅”楊永智糾結著。
譚氏道:“陳金紅這個孫媳婦,可不是我和你爺相中的。”
“這個女人,不行。”
“奶!”楊永智再次出聲,“可是金紅,是我自個相中的。別的女人,我、我”
“你啥你?”譚氏喝了一聲。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爹不在了,你娘又是那個樣子,你的婚姻大事理當我和你爺來主持!”譚氏道。
“老頭子,你說兩句啊,罵醒這個倔小子,他被陳金紅灌了迷魂湯呢!”譚氏朝老楊頭這嚷嚷起來。
老楊頭威嚴的目光落在楊永智身上。
“啥叫你自個相中的?爺告訴你,這女人啊,關了燈上了床都一個樣兒!”
“你先把這個陳氏休掉,回頭我和你奶,再給你物色個好的,小日子保準過得紅紅火火!”
“爺”
楊永智哀聲喚了一聲,“金紅她無依無靠,休掉她,她該往哪去啊!”
老楊頭道:“她愛上哪去就上哪去,當著你奶的面罵老貨,這樣的女人,我們老楊家堅決不要!”
“爺”
“別再求了,激起了我怒火,你們兩個一塊兒滾蛋!”
“給你一宿的功夫,你自個想去吧,明日一早,我要你的答覆!”
楊永智拖著沉重的步伐回了隔壁屋子,陳金紅直挺挺躺在床上。
頭上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不過手腳卻都綁住了,嘴裡還被譚氏塞了一塊布。
睜著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瞪著屋頂,最惡毒的咒罵的話語在胸腔內橫衝直撞。
聽到楊永智進門的動靜,陳金紅扭過頭來瞪著他,喉嚨裡發出類似野獸般的嗷嗷叫聲。
楊永智來到床邊,看著面前的女人,是又心疼又心煩。
“我可以給你把嘴裡的布條拔出來,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再咧著嘴罵了。”
“你要是再罵,等會我奶聽到了過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你能答應不?”他壓低聲問。
陳金紅連連點頭。
楊永智伸手,拔掉了她口中的那塊布條。
陳金紅長長的吐了口氣,“哎呀媽呀,那個老不死的這是把她的裹腳布塞老孃嘴裡嗎?臭死了!”
楊永智抬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陳金紅翻了個白眼,滿臉的鄙夷。
“瞧你那沒出息樣兒,我這背後嘀咕嘀咕還不成嗎?”她道。
“快快快,過來給我鬆綁,這五花大綁的,老孃又不是等著被宰的豬!”
“給你鬆綁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可再鬧騰。”楊永智又道。
陳金紅再次翻了個白眼:“廢話真多,快點麻利點,我憋一泡尿憋好久了都!”
楊永智於是又給陳金紅解開了繩子,重獲自由的陳金紅一骨碌從床上下來了。
急吼吼來到床後面找了個尿桶嘩啦啦釋放完畢,方才端著褲子回到了床邊。
“你那個死堂妹,楊若晴,不是個好鳥。”
“把老孃推到天井裡,嚇得我魂飛魄散,這筆賬,回頭我得好好跟她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