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風棠目光復雜的看著楊若晴,揪心的心疼。
他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撫摸著楊若晴的頭髮。
“傻晴兒,你的心思,我還能不明白麼?”
“你能照顧得了他這兩日,那以後呢?”
“他終究是酒鬼的兒子,終究是要跟隨他的親生父母走的,你這樣何必呢?”
他一字一句,沉聲問。
楊若晴輕輕搖頭,抬手,抓住他的衣裳袖子。
“我不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棠伢子,我現在就只有這一種衝動,”
“就想著能盡我的力量,幫這孩子把病治好,他長得太像我們辰兒了,我、我實在做不到在這種時候,抽身就走!”
她再次道,聲音帶上了幾分央求。
落在駱風棠的耳中,更加疼惜。
他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大志,心裡也是極不好受。
“好,我陪著你守著這孩子,你莫哭,快莫哭了”
他伸出手來,握慣了刀箭的手指有些粗糙。
此刻,卻笨拙得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見她還是淚流不止,他看了眼一旁靜默著站著的左君墨。
忍不住調侃楊若晴:“快別哭了,等會讓你左大哥看著笑話啊”
楊若晴怔了下,這才意識到左君墨也一直在。
她也朝左君墨那邊看了一眼,略顯尷尬。
左君墨卻微微一笑,對這兩口子道:“晴兒妹子如此心善,愚兄敬佩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笑呢?風棠老弟,你實在是多慮了。”
駱風棠歉意一笑。
這邊,楊若晴也抿了抿嘴,擠出一個笑來。
她對左君墨道:“左大哥,既然我和棠伢子打算在河口村逗留兩日,能不能勞煩你幫我們跟里正家說說,行個方便?”
“我們這回來的匆忙,並沒有帶什麼禮品,但是銀錢是帶了的”
左君墨抬手打斷了楊若晴的話。
“晴兒妹子,你說什麼傻話呢?我這位朋友,跟我性格相像,”
“你們能多住幾日,他自然是很樂意招待的。至於銀錢什麼的,就免了吧!不就多抽兩雙筷子,兩日的茶飯麼!”他道。
楊若晴搖頭:“左大哥,不是我們提錢俗氣,而是你這位里正朋友家,看起來也不是太闊綽。”
“陡然新增了幾張嘴,確實增添的莊戶人家的負擔。”
“再者,人家願意招待咱,留咱在這裡叨擾幾日,這本就是一種恩情。”
“人家對我們施恩,我們也要有所表示,不然,住著也不能心安的。”她道。
駱風棠在一旁琢磨了下,點點頭。
“我也贊同晴兒的話,不過,我卻不贊同直接給錢。”他道。
“為啥?”楊若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