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氏自動忽略了楊若晴最後的那句警告,一門心思都在她之前說的那些事情。
“晴兒啊,你是說,這女人做力氣活啥的,都有可能會把下面撕扯開啊?”劉氏一臉緊張的問。
楊若晴點頭。
劉氏抬手拍著胸口,“天哪,活了小半輩子,我還是頭一回聽到這樣離的說法呢,當真不敢相信啊!”
“嚇人,太嚇人了!”她道。
王翠蓮嘆了口氣,“今個聽到晴兒這個說法,我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孃家發生的一件事。”
“啥事兒啊?翠蓮嫂子,該不會你的也被撕裂了吧?”劉氏快嘴問道。
王翠蓮怔了下,一臉尷尬,隨即搖頭。
楊若晴直接丟給劉氏一記白眼,“你要是想聽,少說點話,不然不讓你聽這些八卦。”
劉氏趕緊退了回來,“好好好,我不插腔,翠蓮嫂子,你說你說。”
這邊,王翠蓮接著說開了:“大家都曉得,我是被我從前那個男人在人伢子手裡買過來的。”
“我是個苦命人,還在孃胎裡,我爹走了。”
“我娘要去嫁人,那邊的人家只要我哥哥,我娘把我丟給了我大伯養。”
“大伯家日子不好過啊,頭一個堂姐,下頭兩個堂弟。”
“大伯是打算把堂姐和我出嫁得到的聘禮,到時候攢著,給兩個堂弟娶親用。”
“那一年,我十來歲的樣子,我堂姐十四歲,訂了一門親事,收了人家聘禮出嫁了。”
“出嫁第二天早,夫家那邊的人找了門,還帶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堂姐。”
“我當時年紀並不曉得發生了啥,為啥昨日還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嫁的堂姐,這才過了一宿,被人打成這樣,跟一隻畜生似的丟回來。”
“我聽到大人們在那吵,說啥不貞,沒落紅啥的。”
“然後我大伯大媽使勁兒的辯解,對方不信,把聘禮要走了,堂姐也丟了回來。”
“我大伯也火了,把堂姐吊在屋樑底下,用鞭子打,拷問她。”
“我大媽也是罵,全村的人,都在議論這個事兒。”
“堂姐啥都說不來,是哭,後來某一天,堂姐瘋掉了,脫光了衣裳在村裡跑。”
“村裡那些老光棍們,給她半塊饅頭,她讓人家摸。”
“大伯大媽的臉面全給丟光了,走在村裡都抬不起頭來。”
“因為聘禮被要回去了,家裡還欠著債,那段時日大伯三天兩頭的喝酒,喝醉了酒打罵我們,說我們都是敗家玩意兒,瘟神,掃把星”
“再後來,有一天,堂姐被大伯大媽帶去山攏松毛的時候,說是失足從山滾下去,摔到了腦袋,抬回來的時候人早沒氣兒了。”
說到這兒,王翠蓮側過身去,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溼潤。
孫氏和楊若晴等聽到這番話,也都滿臉的唏噓,滿臉的惋惜,滿臉的同情。
劉氏再一次搶先問出了眾人心裡想問,卻又不便問的東西。
“翠蓮嫂子啊,你說,你那個堂姐該不會是被她爹孃給推下山坡摔死的吧?”劉氏問。
其他人也都摒住了呼吸,靜靜的看著王翠蓮,等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