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我說啊,咱先留四嬸在這裡好好照料荷兒,”楊若晴出了聲。
“然後咱再派人去鎮上酒樓,把這個事兒給四叔那說一下,讓四叔來拿主意。”
“爹,娘,五嬸,你們覺得我這提議咋樣呢?”
鮑素雲立馬錶態:“晴兒思慮周全,我贊同。”
孫氏也道:“她爹,就聽晴兒的吧,既然餘金寶和餘金桂都躲掉了,咱就留四弟妹在這裡照料荷兒。”
“四弟妹是荷兒的親孃,有她照料,咱還有啥不放心的呢?”孫氏問。
楊華忠點點頭:“嗯,也只能這樣了,那我這就去一趟鎮上。”
餘大福道:“老三,我跟你一道去。不管咋樣,荷兒也是咱老餘家的侄媳婦啊!”
楊華忠點頭,兩人一塊兒出了屋子。
這邊,餘大福的婆娘走過來對孫氏和鮑素雲道:“我能做點啥?你們儘管吩咐。”
孫氏搖頭:“嫂子你做的已夠多了,這會子,連我們自個,都做不了啥。”
楊若晴走到了婦人們跟前,道:“荷兒剛滑胎,又吃了藥,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讓四嬸在這裡陪她,咱就都散了吧!”
眾人離開的時候,劉氏也哭哭啼啼的跟了出來。
“四嬸,你跟著我們做啥?荷兒還等著你照顧呢!”楊若晴道。
劉氏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一個人留在這,慌死了,也沒人跟我說說話。你們留下一個陪我吧!”
楊若晴翻了個白眼,“裡面躺的可是你閨女,不是別人的,你自己好之為之吧!”
撂下這話,楊若晴拽著孫氏和鮑素雲,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劉氏,楊若荷,一樣的德行,互相傷害罷了。
回了長坪村,去老宅東屋那坐了一會,把楊若荷這邊的事跟老楊頭和譚氏那說了。
老楊頭聽得連連嘆氣,“荷兒這丫頭,咋就這麼能整事兒呢?哎!”
譚氏坐在床邊的竹子搖椅上,手裡拿著一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聽到這些,譚氏哼哼了聲。
“荷兒那丫頭,自個把自個的路都走窄了,瞧著吧,這下孩子沒了,在老餘家那日子更不好過,三天兩頭都要吵嘴打架往孃家跑!”譚氏道。
聽到這話,老楊頭的臉色又陰鬱了幾分。
“老是鬧得家宅不寧,被旁人看笑話,這日子還咋過啊!”老漢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回頭等老四回來了,我得跟他那好好說說,”
“荷兒這事,要實在不行,就算了,和離,省得三天兩頭的吵鬧,我都膩煩了!”他道。
譚氏道:“這事兒是你說和離就能和離的?荷兒那死丫頭,倔著呢。”
“當初咱一大家子得勸她不要跟餘金寶成親,把孩子給打了,她就是不聽,”
“隨便她折騰吧,折騰得累了,就服軟了,跟著餘金寶老老實實過日子了。”
譚氏說著,抬起手裡的扇子揮了揮,跟趕蒼蠅蚊子似的對這邊孫氏鮑素雲以及楊若晴幾個道:
“你們也都回去各忙各的吧,家家都有自個的事,犯不著老是為了荷兒那破事折騰得人仰馬翻。”
楊若晴等的就是這句話,趕忙兒起身,拉著孫氏和鮑素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