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楊家老太爺滿臉的錯愕,以為自己是在聽說書。
世上,還有這樣離奇的事情?
文軒打聽回來的資訊,不是說這丫頭就是開了幾家酒樓嗎?
不是說,男人在南邊從軍嗎?
最多也就是出了一箇中了舉,還在白鹿書院唸書的弟弟嗎?
怎麼,怎麼勢力這麼大!
“大管家,那,那令牌有沒有可能是假的啊?”老太爺試探著問道。
才剛把這話問出口,大管家一口唾沫差點吐到老太爺的臉上。
“你瞎扯什麼呢?看來真是老昏了眼!”大管家道。
他抬手指著自己的雙眼,“我可是跟了王爺一輩子的人,王爺的信物,別人能認錯,我這還有假?”
楊老太爺臉色頹敗,坐在那裡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那、那現在可怎麼辦啊?”他喃喃著道。
大管家道:“首先,你們霸佔了她的東西,那肯定得全吐出來啊。”
“其次,就是賠禮謝罪,就看你們拿出什麼樣的態度來了。”
“當然了,你那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可揹負著人命官司的。”
“就算你們這樣去求那個楊姑娘,你兒子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是要人,還是要錢,就看你們自己權衡了,這事與我無關,你那棺材本我也不敢收了,全還給你,以後你攤上事兒也別來找我,我這把人家楊姑娘得罪了,心裡還懸著呢,我先回荔城了!”
大管家留下了老太爺的錢財,一溜煙回了荔城,再不淌這裡的渾水了。
楊若晴坐在客棧裡,正在吃西瓜。
客棧掌櫃過來了,站在門口對楊若晴這道:“客官,樓下大堂有一位老者,自稱是客官您的大爺爺,前來探訪,不知道客官您方不方便見?人現在還在樓下大堂等著呢。”
楊若晴抬起頭來,笑了。
哈哈,這是過來服軟了嗎?
“勞煩掌櫃你過去跟那個老者說下,我要睡晌午覺,剛躺下呢,讓他晚些時候再來吧!”
客棧掌櫃趕緊轉身去幫楊若晴回話去了。
為啥這掌櫃就跟楊若晴的小跟班似的跑腿傳話?
簡單,一個字:錢!
她在這家客棧可是將最好的天子號客房一包就包了一個月呢。
大客戶啊,能不捧著嘛!
很快,客棧掌櫃的又回來了。
“客官,那位老者說,他夜裡再過來。”掌櫃的隔著一扇門道。
“嗯,我曉得了,掌櫃的你去忙你的吧。”楊若晴道。
“好嘞,客官有何吩咐就喊一聲,這門口走廊裡有夥計在,隨時聽候吩咐。”
掌櫃的說著,腳步聲隨即遠去。
掌櫃的前腳離開,後腳楊若晴就放下了手裡的西瓜,去那邊洗了手。
提筆,寫了一封信,拿起自己的那個包袱卷下了樓。
把客房的錢結算清楚後,又把那封信交給客棧掌櫃,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
先是去跟郡守那裡辭行,在途經的路上,順道拐去了四叔楊華明和小娟租賃的屋子那裡看了一眼。
人去屋空,這老小子,還真是機靈哈,勢頭不對立馬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