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這信,是風棠寫來的麼?上面都說些什麼了?”
拓跋嫻來到楊若晴的屋子裡,看到楊若晴坐在書桌前,手裡緊緊拽著一張信紙,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滿臉的疑雲。
“晴兒?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風棠遇到危險了?”
見楊若晴沒有回應,拓跋嫻的心頓時揪了起來,來到楊若晴的跟前,再次問道。
楊若晴方才回過神來,她抬起頭看著拓跋嫻,猶豫了下。
“娘,你放心,棠伢子沒有遇到危險,不過,卻也是發生了一件事。”她沉聲道,聲音不再如從前那樣底氣十足,顯得很疲憊,疲憊中帶著一絲茫然。
“我不曉得該咋樣說,娘你自己看吧!”
楊若晴把信紙遞給拓跋嫻,自己則起身來到窗邊,
這窗外,種了好多的翠竹,在這明媚的春光裡,綠得養眼。
平時楊若晴看書累了,就喜歡端一碗香茗靠在這窗邊,望著外面的竹子陶冶身心,緩解疲勞。
可是此刻,這竹子卻有點刺眼。
她的心也是有些煩躁,焦急,不安,以及控制不住的各種揣測。
書桌邊,看完了信紙上內容的拓跋嫻也是大驚失色。
但隨即,她就搖頭了。
“怎麼會這樣?風棠怎麼可以這樣?不,不可能,風棠不是那種人,晴兒,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
拓跋嫻跟楊若晴這焦急道。
信紙上的內容,是說駱風棠在天海郡收了一位秦淮那邊的歌姬,叫蘇媚娘,而且駱風棠對蘇媚娘格外的寵愛,養在別苑中,每日彈琴飲酒,帶著遊山玩水,極盡寵愛。
西楊若晴轉過身來,面色雖平靜,但眼神卻有些冷的看著拓跋嫻:“在我沒有親眼看到,親耳聽到這些事情之前,我還是相信棠伢子的。”
“他這趟去天海郡是去執行秘密任務,或許這是他的一種權宜之計,也或許這是他對手給他下的套子,又或許這是別有用心之人給我下的套子。”
楊若晴冷靜的分析著。
拓跋嫻聽到楊若晴這番分析,更是連連點頭。
“晴兒,風棠是我的兒子,我相信我兒子的人品,他絕對不是那種色迷心竅的男人,你一定要相信他!”拓跋嫻忍不住抓住楊若晴的手,再次道。
“你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的感情,這麼多年了,又孕育了孩子,撐起了這個家,若是風棠有那等花花心思,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現在?你說是不是?”拓跋嫻又問。
楊若晴不知該如何回答,不是她不相信駱風棠,而是,這次寫信過來的人,是駱風棠身邊的周副將。
周副將和謝副將兩位都是駱風棠身邊最得力的副將,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而且上回因為九公主下嫁天海郡,楊若晴去了一趟天海郡,跟周副將也算是有過過命的交情了。
她相信周副將沒有撒謊,因為周副將在書信中表現出來的感覺也是很震驚很憤怒。
顯然,駱風棠金窩藏嬌收了秦淮歌姬蘇媚娘這件事,周副將沒有參與,也是從別處聽到的訊息。
所以周副將氣不過,私下給楊若晴這裡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