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怔了下,隨即咧著嘴裝傻的笑。
“這不,在屋子裡悶得慌,去後院上茅廁的時候聽到隔壁人家在說這個事兒,又聽不清楚,就跟你這問問唄,四嬸可是關心你呢,那個大平娘啊,就是個潑婦,跟她吵架就是不能慫,你越慫她就”
“好了四嬸,”楊若晴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劉氏的話。
“你有這精力跟我這八卦,還不如把你那屋子拾掇下吧,你看看都髒亂成啥樣了,我大舅媽家的豬圈都比這乾淨啊!”她道。
劉氏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楊若晴也懶得跟她繼續纏磨,掉頭進了東屋找老楊頭和譚氏去了。
東屋是劉氏的禁地,縱使劉氏八卦心再強,沒有老楊頭和譚氏的親口准許,她都不敢貿然過去半步。
因為從前去過,還跟窗戶底下偷聽過,結果被老楊頭一頓好訓,譚氏更是折騰得雞飛狗跳,差點沒要了劉氏的命。
打那後,劉氏就學乖了。
東屋裡,楊若晴把駱風棠帶回來的訊息原原本本跟老楊頭和譚氏這說了。
“那位徐大哥,爺應該也見過的,咱家有啥喜事,他都專門從縣城過來恭賀過,很有擔當也很仗義的一個人,跟棠伢子十幾年的交情了。”
末了,楊若晴又補充道。
老楊頭眯著眼睛細細回想了一番後,道:“你說的那位徐莽兄弟,我也有印象了。”
“當年你爹被人誣陷下了大牢,也是他幫忙到處周旋打點的,我記得。”老漢道。
楊若晴笑了笑,“對,正是他。徐大哥說年內,應該就有訊息了。”
老楊頭道:“那就好,一日不把害荷丫頭的人給揪出來,我這一日吃飯沒胃口,睡覺也不踏實,心裡頭總覺得憋了一股子火氣啊!”
邊上,譚氏沒好氣的道:“能不憋火氣嘛,從前咱家養豬,那豬不曉得咋地跑到外面去了,回來的時候腿上都掉了一塊肉,也不曉得是哪個心狠的拿刀子直接剜了一塊肉去了。”
“啊?”楊若晴錯愕,“還有這樣的事兒?我竟然從沒聽過啊!”
譚氏鼻子裡哼哼了聲,“你才多大點年紀?沒聽過的事兒多了去了呢!”
老楊頭也道:“你奶這回沒瞎掰,確實是有那麼一回事兒,那還是很多年前,你估計都還沒生下來哦!”
譚氏不爽的道:“啥叫我這回沒瞎掰?我老婆子說話,哪回瞎掰了?”
“那一年那頭豬,我可是養著過年的,都一百好幾十斤呢,肥頭大耳的。”
“那天也不曉得咋地被它從豬圈裡跑出來,等到找到的時候,後腿上缺了巴掌大一塊肉,血汩汩的流。”
“那巴掌大一塊肉啊,紅燒都能燒一大海碗呢,也不曉得是哪個昧了良心的,我到至今都不曉得是誰剜的,那豬回來後還沒兩天就痛死啦,可惜!”
“這荷丫頭,可不就是跟那頭豬差不多嘛,出去跑一圈,舌頭沒了,還被人借雞生蛋了,一旦棠伢子的那個結拜徐大哥查出來是哪家,這口惡氣咱一定要好好出,為咱家的豬啊不是,為荷丫頭報仇!”
譚氏說得唾沫橫飛,楊若晴則是聽得滿頭黑線。
合著在譚氏的心目中,荷兒跟當年的那頭豬是一個檔次的。
因為荷兒的遭遇,讓譚氏勾起了當年的惱怒事兒,所以同仇敵愾,誓要找出元兇。
“爺,要是沒有旁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楊若晴起身告辭。
老楊頭點點頭,對楊若晴道:“晴兒啊,爺很欣慰啊,這回的事兒,你跟棠伢子,你們是這樣的盡心盡力,爺都看在眼底,明白在心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