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過身來看著他。
“又在說傻話了,這事兒,不怪你,你是大丈夫,做的是心懷天下的大事兒,哪能面面俱到?”她道。
“何況,父母為子女殫精竭慮,也是人之常情。即便之前沒有那些風言風語,你娘也照樣為你牽腸掛肚啊,就好比咱,不也是時常為辰兒他們擔心嗎?”她又道。
拉起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胸口,“我這裡,已經解除了跟你之間的誤會,我的心跟你的心緊緊在一起,等把天海郡這邊的事情完成了,咱們到時候一塊兒回村去轉轉,我在家書裡已經跟咱閨女那裡許諾了呢!”
駱風棠用力點頭,伸手把楊若晴用在懷裡,“這邊的事情快了,現在我們手頭掌握的證據越來越充足,對杭振興的罪行也發掘得將近尾聲了。”
楊若晴勾唇。
這段時日她留在天海郡,跟駱風棠一塊兒調查取證,還真是夫妻齊心其利斷金啊,挖掘了不少杭振興的罪行。
貪汙,腐敗,收刮民脂民膏。
在天海郡內拉幫結派,討好當地的鄉紳名流,得到了鄉紳名流的大力支援,成為了文人墨客們正想吹捧的物件。
茶樓裡,戲園子裡,坊間,都把杭振興的善舉整理成了話本子,將他吹噓得不像話,天上地下最難得的清官,賢官,父母官,青天大老爺
但是,楊若晴和駱風棠在調查中發現,這一件件華麗外衣掩蓋下的杭振興,其實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此人打著為護國軍徵集糧草的幌子,卻將那些民脂民膏透過海陸倆道悄悄送走。
駱風棠透過多方調查,發現經過海路送出去的,是往東面的扶桑國。
在海上還會出現分支,一支繼續往東抵達扶桑,另一支則繞道送到了南方南蠻之地。
而走旱路往北的,則是往大遼那邊。
“杭振興跟南蠻子勾結,跟黑蓮教有染,跟大遼曖昧,甚至還跟東面的扶桑國有往來,這隻老狐狸做的這一樁樁的真不是人事兒,大漢奸,走狗,叛徒,吃裡扒外,賣國求榮,我就盼著早一些把他的黑資料扒拉出來,早一些將他繩之以法,才解我心頭之恨!”楊若晴咬牙切齒道。
駱風棠點頭,臉色也變得峻冷。
“該罵的你都罵了,我實在找不出詞兒來罵他了。”他道。
楊若晴嘿嘿一笑,“你不用罵,罵人這種事兒交給我們女人就成,你呀,到時候就提起那把尚方寶劍,直接剁下杭振興兩根手指頭,再扭送進京面聖就行了。”
駱風棠嗯了聲,“衝著杭振興做的那些惡事,剁他一根手指頭都是便宜他了,若是照著我的脾氣,將他凌遲也不為過。”
楊若晴笑了,“放心吧,齊星雲這個人,肯定不會善待這種欺壓百姓,通敵賣國的。”
“將軍,馬車準備好了。”屋外,傳來夜一的聲音。
楊若晴跟駱風棠這道:“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動身了,今夜可是匯聚了天海郡文人墨客們的宴會哦,我也去附庸風雅一把!”
駱風棠皺了下眉。
“我陪你去。”他道。
楊若晴訝了下,“你去做啥?你去了他們豈不是就認出你來了?何況,你今夜可是接了杭振興的邀請去赴另一個宴會呢!”
駱風棠打量著楊若晴,雖然媳婦是一身的男裝去赴宴,但他還是忍不住的擔心。
“你在擔心?”楊若晴挑眉,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