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也知道自家閨女的自尊心是不容輕視的,這丫頭從小到大就不是那種普通的嬌弱的女孩子,更不是那種像藤蔓必須要依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性子。
她大大咧咧,但是卻是非常的隨和樂觀自信。
從小到大習武,真的是冬練嚴寒,夏練三伏,從來沒有哪一天鬆懈過。
一個這個自律自強的女孩子,又怎麼會願意在婚後成為男人後院的金絲雀?
每天的任務就是收拾好自己,然後等待男人的早去晚歸?有病吧!
“晴兒姨,我不是那個意思,無憂那裡有出息的女孩子,我都自愧不如了,又怎麼可能是被我圈養的金絲雀呢?我更不敢小瞧了她啊!”
兵兵意識到了自己話語裡的意思讓駱家人不高興了,於是趕緊改口。
可是很顯然,他的這番解釋,卻並沒有得到楊若晴的諒解。
兵兵於是將目光投向駱寶寶:“無憂,你也說句話吧,我到底有沒有尊重你,或者說我有沒有小瞧過你,你跟你爹孃說說,不要讓他們誤解。”
楊若晴皺眉,怎麼,這兵兵不靠自己的誠意來打動女方父母,反倒想到跟女方的女兒這裡搬救兵了?
駱風棠已經重重拍了下書桌,“兵兵,你給我坐回去說話!”
兵兵低頭看向自己的腳,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駱寶寶的跟前。
而駱寶寶已經目光低垂著,板著臉不吭聲。
這可跟她一貫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風格不一樣了,這樣的駱寶寶讓兵兵感覺陌生,也越發沒有底。
“我讓你坐回去!”駱風棠再次加重了語氣說。
從他身上釋放出源源不斷的凜冽氣息,逼得兵兵的雙腿下意識的就往後退,直至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下後,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腦袋裡一片空白。
今天鼓足勇氣想登門來準備跟女方父母好好溝通溝通婚事,怎麼突然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駱風棠的目光也再次落回自家閨女身上,換了種語氣說:“閨女,你怎麼想的,說句話吧!”
“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爹孃最後都依你,只要,你將來不後悔!”
楊若晴抬起頭愕然看向駱風棠,心說你這人,怎麼又這樣說呢?
這門婚事我是越來越不看好了,你咋還把最終決定權交到閨女手裡?難道不知道再有能力的女孩子,都容易被戀愛衝昏頭腦麼?
然而,駱風棠卻給了楊若晴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而旁邊的大安這時也出了聲:“外甥女,終身大事需謹慎,不要盲目衝動。”
“你自己做決定,因為你是你爹孃的掌上明珠,是軟肋,所以不管你最後做出什麼樣跟他們想法背離的決定,最終妥協的人必定都是你爹孃。”
“所以,大舅希望你在做決定之前,想清楚。”
說到這兒,大安頓了下,側首看了眼身旁坐立不安的兵兵,接著又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種事情不像划船喝趕車,隨時都可以掉頭。”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尤其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更是講究一生一世一雙人。”
“男人可以窮,但是不能沒有膽魄,沒有格局,沒有擔當大舅就說到這裡,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自己琢磨。”
楊若晴感激的看了眼大安,心說幸好還是弟弟同來了,這說的話,雖然依舊文縐縐的,但是卻把楊若晴和駱風棠這兩個半粗人心中想說,卻又很難用語言組織出來的話給一股腦兒說了。
“你舅舅說的對,你好好琢磨。”楊若晴也輕輕拍了拍駱寶寶的肩膀,叮囑道。
駱寶寶終於緩緩抬起了頭,她的目光在爹,娘,身上掃過,然後最終落到駱風棠的身上:“爹,我想單獨跟兵兵說幾句,可以嗎?”
駱風棠愣了下,又看了眼兵兵,而兵兵在聽到駱寶寶的這番話時,眼睛都亮起來了,彷彿溺水的人再次見到了希望。
兵兵的這個眼神,讓駱風棠心裡是極度的反感,但他還是尊重閨女的想法,“好,我們先出去。”
楊若晴和大安也跟著起身,隨著駱風棠一塊兒來了書房外面,也沒有心思去前院堂屋,因為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而前院駱鐵匠和王翠蓮他們待會肯定是要東問西問的,這邊根本回答不上來的好吧?
所以三人出了這書房,並沒有往前院去,只是在書房門口的石頭桌子和石頭凳子上坐下,默契的,耐心的,等待裡面的結果。
書房裡,